长枪,中气十足地开口:“多日不见,渠姐儿身手似有进益,可是前日被吓怕了?”
“那时险些被伤,云渠的确被吓着了,故这几日练功不敢懈怠,只望有自保之力。”
镇北侯冷哼一声,将长枪递给身边侍卫,微含鄙视地开口:“贪生怕死,枉负我陆氏家风!”
“人性如此,怕死并不可耻。”云渠温声道。
“如此之怕,你竟还肯放过伤你之人?”
“他心生误会,只为饱腹生存之下动手,情有可原。”
镇北侯动作顿住,咬着后槽牙,半晌才糟心道:“悉心养你成人,我陆氏雷厉风行的作风半点不沾,姓祝的那副扭捏伪善姿态倒学了个十成十!”他看向云渠的眼里满是恨铁不成钢。
云渠正欲回话,余光却瞥见陆川正踱步而来。
“祖父安。”
走至近前,他拱手行礼。
云渠也对他福身。
“祖父深夜回府,一早却又来演武场教授表妹,只恐伤身,不若回去再歇息半日,表妹想来并不急在一时。”他语气关心。
“老头子我年纪虽大,却还没虚弱到如此地步。”镇北侯最听不得人说自己体弱,皱眉开口,“你小子别来这套,我自个身子自个知道!”
陆川有些无奈,只能点头应是。
“管家说你一早就出府了?”镇北侯一边拿帕子擦着额间的汗,一边问道。
“天香阁今日新上的海棠糕,祖母念叨了好些时日,孙儿便早起了半个时辰,去为祖母买来。”陆川回道。
闻言,镇北侯目露欣慰:“你是个有孝心的。”
“为人晚辈,孙儿自该将长辈放于心上。”
说完,陆川话题一转:“不过孙儿回府时,似闻城北林间发现了一具男尸。”
“男尸?”
“正是。”顿了顿,陆川看了云渠一眼,“且这男尸,似乎正是前几日在城外伤过云渠表妹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