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愤恨的咬牙切齿道,“父母不同意,你就不敢娶我,即便我们的孩子都那么大了,你都没想过怎么对我负责;你妈夺走我对源源的抚养权,虐待他你也放任不管,你还动手打我!……”
“够了!”羞愧难当无地自容的方文山忍无可忍的大喝道,“都过去了,你干嘛旧事重提没完没了?你就不能给人改过自新的机会吗?”
往事在心头巨石一般沉重的碾过,韩璐璐泫然泪下的颤声说:
“对不起,不能。”
她的声音虽然低微,方文山却听得真切又惊心动魄,痛苦失望的瞥了瞥她就再次转身向门外走去。
冲出韩家所在的望江国际小区的门卫时,他觉得天塌地陷一般的内心充斥着绝望;满以为他们稍微有所缓和的关系,现在却变得毫无生机。
到底是她的境遇变了,还是他们的感情变了?还是因为她的事业上升了,她的处境变了,才导致对他的感情变了?他模糊的意识到这种变化却不知所以,只觉得茫然无措。
“姐,你不该和方总那么吵的,半夜三更的,你让他怎么想?回家还能睡得着觉吗?”翌日共进早餐时,严翠花一手揪着油条说。
为儿童车里的儿子擦拭着残留豆浆的小嘴巴,专心致志的韩璐璐并不答话。
花儿瞅了瞅她继续劝谏道:“你觉得他对你们娘俩的态度变了,或许吧!但男人有时候就是这样,高兴了就哄孩子玩,不高兴了就甩给女人,丝毫不能体谅女人的辛苦,我们见过的男人不都是这样吗?但这种表现并不能妨碍他们成为一个好男人吧!”
“对不起,我不能接受一个不体贴的男人。尤其他过去百般体贴,现在却对一切视而不见。”
“人都是会变的呀!你对男人的要求也太高了,姐,我看方总就很好。要么就是昨晚他喝高了没顾上,他还对我说那些难听的话呢!我都没往心里去。”
璐璐噗嗤一笑道:“对一个半醉的酒鬼,你计较又如何呢?”
“所以你主动给他打个电话吧!问他早晨吃什么。”
韩璐璐高傲固执的扭过身去道:“凭什么?我又没做错什么,我又不欠他的。”
“哎呀,你这个女人真是!……好吧,我来替你问候他。”热心快肠的严翠花拿桌上的抽纸搽搽手,急忙翻看手机里的通讯录。
方文山大清早被唤回天鹅湖酒店旁的父母老宅去问话,顺便解决早餐。
方母张家霞望着儿子红肿的眼圈和有点凌乱的头发,疼惜不已的喃喃说:
“你一个人的日子过得乱七八糟的,可怎么好?生活也没人照料,回到家想吃口热乎饭都不能吧?明明家里有个保姆,却只能让她在学校附近陪读管孩子;明明身边有个女人,却形同虚设,吃喝拉撒沾不到她一点儿光,你还不如一根光棍呢!光棍起码有自由,可以随意再找女人,你行吗?”
方文山呼哧呼哧的埋头喝着汤,置若罔闻的任由母亲数落宣泄着。
桌旁的方自清有些担忧的瞅了瞅沉默不语的儿子,习惯成自然的伸手将一只空碗递给老伴儿为他盛饭。
温驯的贤妻良母张家霞将盛好的饭碗轻轻还给他,继续对埋头干饭的儿子说话:
“不如你再请一个家政工吧,钟点工也行啊!每天来家里做顿饭,收晾一下衣服什么的。咱们家又不差钱,关键是生活质量得有保障啊!你这饥一肚饱一顿的,过得流浪汉一般的日子,想起来都令人心酸……”
方自清将探询的严峻目光投向身旁的儿子,就听他淡定从容的回答道:
“公司里有饭吃,外面的餐厅也可以吃饭,我哪里就像流浪汉了?妈妈您不用担心,我能照顾好自己。倒是你们二老保重身体就行了,我年纪轻轻的怎么都好。”
“你们的关系最近有改善吗?”方父威严的质问,“作为家长,能为你们做的我都做了,若还是毫无缓和的余地,我也无法了,只能听天由命吧!只是苦了我的两个亲孙子。”
“璐璐应该答应了回来过年吧!”方文山瞥了一眼两鬓斑白的老父亲说。
“貌似答应了,又好像没答应。”方父不禁嗤鼻冷笑。
张家霞望了望父子俩,转而询问她住校的长孙方胜寒的近况,末了不满意的咕哝道:
“自从兰姐去陪读,他妈妈看过孩子吗?”
方文山错愕道:“应该看过吧!不然怎么能放心呢?”
“什么叫应该呀!自己生的孩子都不上心,人家做保姆的又不是亲生父母,凭什么为你尽心尽力呢?”
“她挺忙的,妈妈。证券公司里事多,她平常的应酬也多,但我相信她有空就会去看寒寒的,您放心!”
“依我说,女人开什么公司挣什么钱?咱家缺她挣的那点钱花吗?相夫教子操持家务就是女人的本分,她把你们爷仨照顾好了,就是为方家做贡献。我在方家一辈子没上过班,我做了一辈子的家庭妇女,可是我的日子不幸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