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意玩弄她;而且我和方总即便出于正义公理,也不会坐视不管,任由您玩弄她。”
“什么叫玩弄?”这个词显然令周本仓反感,觉得它玷污了自己纯洁真挚的感情。
“喜欢一个女人却不愿娶她为妻,还要和她生儿育女,不就是一种玩弄吗?“程伯月的嘴脸勾起一抹冷笑,”周董您别不承认,世人都这么认为。”
“呵呵!我不过是向前辈——向我们年轻有为的方总学习罢了。”周本仓向对面的方文山勉强拱了拱手。
文山立刻紫涨了面孔,恶狠狠的瞪视着他就要发作。
伯月慌忙的从中打圆场道:“周董,君子不夺人所爱,唯有成人之美。方总和韩璐璐的关系现在如何,将来又如何,那是他们两个人的事,跟我们没关系,让我们衷心祝福他们吧!”
周本仓转而揶揄他:“世上有谁能像程总一样高风亮节,对女人说放手就放手,说转身就转身呢?”
“洒脱一点好啊!”程伯月爽朗的笑着劝慰他,“因为你爱的人,她不一定爱你;即便你们相爱,却不一定适合;缘分这个东西,有时候却是有缘无份……顺其自然吧!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倾听着他意味深长的话语,方文山忍不住扭过头来望了望他,面露赞赏的神色却没吱声。
周本仓有些怅惘的叹息道:“离了一次婚,对人生竟有如此感悟。看来婚姻的失败,对程总真是莫大的打击啊!”
“表面看来,事业对男人是最重要的,其实不然。我们都搞错了!”伯月未免羞愧的说笑着,悠然自得的端起咖啡杯来。
所有所思的注视着服务员走过来为他的茶杯里徐徐斟水,然后默默的躬身离开,周本仓良久无语。
方文山瞥了瞥他,忽然斗胆试探的说道:“如果周董对于婚姻家庭的重要性认识不足,我们可以帮助您。”
“什么意思?”
“您对韩璐璐的感情,如果您太太一无所知的话,我们会让她知道;如果您的行为是太太默许的话,我们会让您的女儿知道,不知道她们会不会默许纵容您……但我想,即便从自身利益出发,她们也不希望将来有人分割您的财产吧!”
“你简直卑鄙!”周本仓终于怒不可遏的手指着他破口大骂,几乎拍案而起。
方文山不急不恼的冷笑道:“比起您的厚颜无耻,我的卑鄙又算得了什么?”
“我怎么无耻了?男人喜欢女人,是无耻的行为吗?这是天性使然,是赤裸裸的人性。”
“收起您的人性吧!周董,至少得收敛些,否则人与畜牲何异?”
“你说谁是畜牲?”周本仓蓦然起身冲向他,被身材魁伟的程伯月一把拦住。
“柠檬很忙”茶吧里这场并不愉快的谈话结束,程伯月绅士风度的开车送年长的周本仓离开,然后陪同方文山回到韩璐璐的住处去接儿子程珏,因为计划要带他去市郊新开的游乐场滑冰。
身穿居家睡袍的璐璐开门看到同时出现的两个男人十分惊异,将他们让进屋里来便继续陪孩子们玩耍。
“保姆不在吗?”方文山四顾的说着,一边俯身下去牵儿子方鸿源那胖乎乎的小手。“你的身体不好,还在家带两个孩子。”
面对他的关切,韩璐璐冷淡的回应道:“小芳出去买菜了,我自己带会儿孩子没关系。——你们留下来吃饭的吧!我给她打个电话,让她多买点菜回来。”
程伯月连忙推辞道:“不用了,我和珏哥儿还有事呢!”
父子俩急匆匆的告辞离开,屋子里仅剩一家三口,方文山心痛的望着心爱的女人说:
“那老东西,我们刚才找他谈过了,你放心!以后他大概不会再找你的麻烦。”
“谢谢你们!不过何必如此呢?程伯月真是多事!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开公司做生意,什么人都会遇到的,我忍一忍就过去了。”
“要是可以忍过去,你又何至于病倒?”
见她无言以对,文山索性依傍着她在柔软的美丽花纹的地毯上坐下来,一边欣赏着儿子专心致志玩耍的憨态可掬的模样,一边柔声劝慰她:
“璐璐,作为一个冰清玉洁的女人,你原本不该受那样的欺辱,因为你的身边并非没有爱你,愿意呵护你的男人。”
“或许有吧!但有时候聊胜于无。”
“这是什么话?”方文山感到惊异又愤怒。“今天要不是程总在一旁拦着,我非把姓周的那几根老骨头拆了不可!”
“我在你们方家受过的欺辱还少吗?你妈什么时候拿正眼瞧过我?可是你为我出过头吗?相反——算了,我想你在外面的正义凛然,不过是为了你作为男人的自尊心和方家的脸面罢了,和爱我有关系吗?”
“璐璐,对不起,我错了,那时候我的确昏了头,我不该那样对你!”这是时隔一年多来,方文山对于往事第一次真诚的道歉。他在心爱的女人面前卑微的低垂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