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否则漫长的岁月怎么熬到头?”
“熬?”
“谁的日子不是在慢慢的熬?谁家的锅底没有烟灰?我看透了,也看淡了。”
“所以你最终决定和他移民美国吗?”
“呵呵!再说吧!”她淡漠嬉笑的神情引得方文山抬眼注视着她,“真到了异国他乡,我未必适应那里的生活,我们的家庭生活未必幸福呢!所以我想再等等看,这孩子不是还有几个月才分娩吗?”她下意识的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孕肚说。
“可是我姐夫候哥已经介绍朋友来看你们的证券公司,如果顺利的话,这几日就要签协议转让了吧?”
“没想到消息不胫而走,比外面大街上的风都刮的快!”她诙谐的扬眉笑道,“我还没静下心来和程总谈一谈我的决心,他们尽管看他们的铺面吧!准保暂时转让不了。”
方文山情不自禁的搂住她的肩膀,柔声探询说:“璐璐,我想你最近又受到什么强烈的打击了吧!以至于满怀的负面情绪。”
“你想多了。只是年纪渐长,人事渐省,终于了悟了。”
“哦,原来人竟是一夜之间了悟成佛的,这大概就是所谓的顿悟吧!”文山不禁轻声讥笑,“说起了悟这个词,真是可怕!”
韩璐璐望了望他,欲言又止的没再说话,这时程伯月跟踪追击的电话接进来。
“我就在瑜伽馆的门口,刚到。你可以出来了,——你们的正经事谈完了吧?”
方文山清晰的听到他在手机里洪亮的声音,诧异的别转脸望着身旁的璐璐。只见她义不容辞的立刻起身,拾起沙发上的挎包就打开房门走出去。
失落的情绪席卷着他的身心,不由自主的跟随着女人来到巍峨华丽的摆放着高大葱茏的绿植和健身器械的大堂,文山一眼望见身材魁伟的程伯月站在门口的迎宾红毯上,凶神恶煞般的瞅着他们一前一后的双双走出来。
“程总既然来了,何必急着走呢?进去坐坐吧!”他浮着客气又冷淡的微笑邀请情敌。
“不了,我抽空从公司赶过来的,还得回去呢!改天再聚吧!”伯月敷衍着他,一边熟练的抓起妻子肩头的挎包,带领着她向街边的私家车走去。
方文山几乎绝望的冷眼注视着心爱的女人韩璐璐亲密的自然而然的挽住他的手臂,步履姗姗的跟随他向前走去,忽然高声提示他们说:
“璐璐,你的车还在
“我送她回去,车暂且停在那儿吧!反正她隔天要回来上班的。”程伯月回身对他笑着挥挥手。
穷追不舍,忙得脚底冒烟也不给他们这对情人幽会的空隙,方文山真心佩服他对妻子殷勤周到的良苦用心。
“我记得他们公司的员工是每月十号发工资吧!”途中伯月一边从容的开车,一边对璐璐说道。
“是啊,又该发工资了。”她注视着前面坦荡如砥的街道不断的向后退去,不禁感叹。
“明天谁去寒寒的学校开会呢?你们商量好了吗?”
“当然肯定是我。不过他叫我过来,并不全是为了这件事。”
“还有什么事?”
“他新进招聘了一个财务助理,很专业很靠谱,很有希望长期留在公司,他要我带着呢!”
“这是你的责任。而且这种时候招到财务助理,真是天助我也!”程伯月不禁心花怒放的喃喃说。“你辞去财务管理的工作,我再把公司转让了,我们一家三口就可以毫无牵挂的迁往美国定居,简直不要太美好!”
韩璐璐瞥了瞥他没说话。她竭力的隐忍着,不知该何时向丈夫摊牌。
方文山目送他们的私家车渐行渐远的消失在街头的车水马龙里,虽然适才韩璐璐流露出不愿去美国的心迹,但为了稳妥起见,他依然给上海的姐夫候攀打电话询问他的朋友来西川接手证券公司的结果。
“正在谈,你急什么?”候哥在手机里遥远匆促的回答说,“既然这么关心,你还不如直接当面问程伯月呢!”
“我俩现在说不上话。”紧紧拧着眉头的文山对姐夫的知情却不体谅的态度感到恼恨。
“所以你的希望到底是他们不能接手,对吧?”
“璐璐不能跟他去美国,我不能失去她!”他斩钉截铁道。
“这样说来,我这个做姐夫的反倒助纣为虐,正在帮助外人啰!”候攀尴尬的讪笑道。“事到如今,我的胳膊肘都不知该往哪边拐了。”
明白姐夫的压力和难处的文山冷漠的选择了不吱声。
候哥顿了顿又道:“即便没有这档子事,他们在西川安然无恙的生活着,你有把握将璐璐夺回来吗?”
“她在西川一日,我就有希望。”
“我看未必吧!程伯月是个内心强大的人,他对一件事的毅力和恒心是我们常人无法想象的!他凭借一己之力,让国胜证券在西川站稳脚跟就足以证明这一点,他可是你实力强大的对手啊!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