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我自然放心。我早该想到他的存在,真是多余打这个电话!”
“现在他总是这副腔调和你说话吗?”望着被挂断电话的神色肃穆的韩璐璐,他扭过头来问道。
她嗫嚅道:“没有,他心情不好的时候才会这样,……偶尔吧!”
“我看你现在看人脸色过日子,身体能好吗?”文山紧紧的蹙起眉头说,“白天忧思,晚上又咳嗽睡不踏实,这样下去可怎么好?”
韩璐璐强作欢颜道:“哪有你说的这么严重?最近的天气忽冷忽热,我的身体有些调节不过来,夜里受了风寒才咳嗽的。”
“所以还是身体太虚弱了!”他总结道,“从前你跟着我时怎会这样?都是没人照顾你,你还整天整夜的照顾他们爷俩的饮食起居。”
“我不过就是夜里给孩子换了张毛毯,早起给程总找寻着去公司见客的衣裳,偶尔的事。你别大惊小怪了吧!”
“可是这样你的睡眠质量能好吗?你还是需要被重点保护的人呢!也不知你家里配置的两个保姆都在干嘛?”
“保姆能细致入微的替我照顾老公孩子吗?况且她们白天累了一天,晚上睡得可沉呢!有些事情都是我的分内之事,必须亲力亲为,赖不着别人的。”
方文山温柔执拗的争辩道:“我是担心你的身体——”
“好了,我知道了。”韩璐璐小鸟依人的靠一靠他的肩膀微笑着说,“你的话我都记住了,以后会注意的。”
他有些无奈的蹙着眉头将轿车驶上繁华的车水马龙的街道,熟练的加入川流不息的车流,很快就随之来到一个十字路口停下来。
“璐璐,我总觉得你不能过现在这样的生活,对你的身心健康不利。他对你的精神打压太狠了,总有一天你会崩溃的。”
“到时候再说吧!我看你有点杞人忧天。”她故作轻松的对他笑了笑。
“诚然,他的心里很不痛快,我能够理解他。但他犯不着将你们捆绑在一起同归于尽吧!不爱了就该放手,这才是一个男人应该具备的风度。”
“你怎么知道他不爱了?”璐璐不禁轻声冷笑。
方文山愣了愣说:“我武断他不过是为了家庭的完整和孩子的幸福,才勉强维持着和你的夫妻关系,而你呢?你是为了所谓的名分和面子。其实这两样东西没那么重要,看淡了你就会知道。”
“我要多久才会看淡呢?”她微笑着说,“有个共同点你没看到,我们都是出于对家庭的责任才不愿分开。”
“责任?“方文山闻言一怔,”难道你对我的孩子们没有责任吗?我这个人就算了吧,不过是老朽,不值得你牵挂,可是孩子们何其无辜?”
韩璐璐神情凝重的说不出话,只得目不转睛的望着前方的红绿灯默然的转换颜色,然后他启动汽车悠然的驶上前去。
“希望我们今天的约会,不会导致他跟你吵架吧!”分手时方文山忧心忡忡的感叹道。
黄秀娟在医院检查完毕,丈夫杨军前往长江航道局西川航道管理处上班,她则只身回到娘家吃午饭,顺便向休假在家的两鬓斑白的老父亲感慨他们夫妻俩在医院的奇遇。
“唉!爸,璐璐又怀孕了,这回也不知生男生女。”
坐在餐桌前看电视新闻的黄铭强瞥了她一眼说:“看看人家吧!你们也该着点急,早点生个孩子,让我们两边的父母都安心。”
对父亲的老调重弹和催逼,秀娟嗔怪的嘟起嘴巴撒娇道:“您又来了,我在说文山哥哥的事呢!他和璐璐可怎么办才好呀!这些年左一个孩子,右一个孩子的,他们又不能结婚,孩子们无名无份的多可怜呀!况且这事可不雅观,方伯伯他们竟不管吗?”
黄铭强慢慢咀嚼着食物,眼瞅着喋喋不休闪烁跳跃的电视屏幕,却冷笑着教训女儿道:
“我劝你端好自家的碗,吃好自家的饭吧!何必操心别人家的事?他们的父母长辈都不管,你操什么闲心?”
“我是看着不像样呀!”
“依你说该如何呢?”
“文山哥哥和大程哥都是我自幼的玩伴和好朋友,我也不知道该向着谁。但我总觉得这样的局面不妥。”
“呵呵!连你这个外人都觉得夹在中间难做,何况当事人呢?”
秀娟松了松紧蹙的眉头说:“是啊!我看璐璐也够为难的。不过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嫁给大程哥以后,又和文山哥哥在一起,还怀了他的孩子。”
对女儿的批判感到欣慰却无言的注视着电视屏幕,黄铭强面无表情的喃喃道:
“事已至此,说这些有什么用呢?我们无权干涉别人的私生活,只能管好自己。况且是非自有公论,哪里轮得到我们来说?”
秀娟叹了一口气,忽然说:“爸,您明天还休息吧?”
“什么事?”
“今天杨军在单位加班,我想让你明天回来和您聊聊,你们有好久没坐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