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发现丈夫的脸色难看,一再的追问才知郑绪婵又惹了他。
他懊恼的叹息道:“我是真不愿意对那样的一个小女孩动粗,她真是可怜又可恨啊!你说方文山干嘛不大发慈悲,把她收了呢?也省的她跑出来危害社会!”
“呵呵!你以为方总是法海,她是蛇妖呀!还收了她。”韩璐璐啼笑皆非的递给他一杯香浓的咖啡。
郑绪婵并不清楚,她逢人就宣泄沸腾的情绪,向人展示自己血淋淋的伤口,越发显得自己在感情的世界里无能又可笑,人们不会同情她。
在国胜证券公司受挫挨打后,柔弱无助的她竟然放肆大胆的跑到方父的清江文化公司找他评理,让方自清生平第一次对一个情真意切的女孩子感到了可怕。
“文山有一次回家向我提起过你,无论他是漫不经心或郑重其事的,但我以为你们既然正在交往,无论作为普通朋友或者恋爱关系的男女朋友,那都是你俩之间的事,具体情况我并不清楚。”方父被迫尴尬的对她微笑着说,“所以凡事你找他理论即可,跟我没关系的。”
见德高望重的方父不负责任的推脱,郑绪婵有点着急的说:
“子不教父之过,伯父,您怎么能说跟您没关系呢?”
方父无奈的苦着脸说:“他早已成年,都年近不惑的人了,为人处事还需要我来管教吗?再说感情的事我实在管不了啊!”
郑绪婵很想重复在程伯月面前的那一套义正言辞的冷嘲热讽,但又觉得那是对长辈不敬,于是竭力忍耐的陷入沉默。
方自清瞅了瞅她说:“小菇凉,我知道你是真心喜欢他,为了他和韩小姐纠缠不清而痛苦焦虑,但是这种事情,外人的力量是无法干预的,甚至会适得其反!”
“所以伯父多年来对方总的婚恋问题,实际上是处于一种放任不管,任其发展的状态,对吗?”
“小菇凉,我听说你是个富二代,但显然父母对你是谈不上什么管教的。我很愿意让你了解我们方家的情况:我有一双儿女,在我的家教里,绝不允许他们为了任何事,冒失无礼的跑到长辈面前告状;我的公司里也从未出现过像你这样的年轻人,无论是谁,即便你所谓的将文山控制的死死的韩小姐,她来我的公司也是毕恭毕敬,先经过我助理的通传才能见到我,见到我的全程也不敢胡言乱语……”
“我明白了。”郑绪婵面露愧色道,“今天是我错了,坏了您的规矩,请原谅!”
“穷酸人家规矩多,让你见笑了!由此你也可以判断,你到底是否适合方总,是否适合和他走的更远。”
倍感压力的小婵不自觉的咬紧了嘴唇。
“方总至今单身,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我们对他未来妻子的要求太严格了!当今社会自由开放,没有几个女孩子真正受的了这种约束,连方总自己有时候都受不了呢!”
郑绪婵若有所思的沉默不语,良久只得起身告辞。
方自清夜间在书房里办公时,向端茶倒水的保姆吴妈慨叹道:
“怎么得了?文山连这种性情的女孩子都敢交往!”
精明世故的吴妈抿嘴一笑道:“所以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啊!当初听文山介绍时,您和太太都说好,如今也不见得吧!”
方自清失望遗憾的连连摆头。
吴妈试探的瞥向他说:“韩小姐虽出身贫寒,倒是比这小菇凉有家教的多呢!”
“是啊!现在看来,有钱和有教养是两回事。”
吴妈心满意足的微笑道:“最难得的是她和文山这些年来情投意合,毫无嫌隙,我们对她的为人性情也是了解的,可谓知根知底。”
方自清沉稳持重的频频颔首,一边蹙起眉头说:“可惜她现在和程家的这层关系……纵然又怀了我们方家的孩子,到底难处啊!”
“事在人为。“吴妈意味深长的微笑道,”只要文山有心,她对方家有意。”
“正是她的心意难以琢磨呀!”方自清烦闷的轻拍着案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