璐璐伸出柔软修长的手臂对他勾肩搭背,刻意的将他扭转回身来面对着她,目不转睛的凝视着他诚实明亮的眼眸道:
“坦白说,你真的从未动过心吗?”
“璐璐,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温柔无数,我只爱你一人,我的心意你明白吗?”
男人的深情告白令她感动,但她仍将信将疑道:
“弟妹说那天在半秋山西餐厅邂逅你们时,你们看起来很亲密,眉目传情,不像是单纯的同学关系。”
弟媳妇告密的话犹如石头掉落湖心,在程伯月的心头激起巨大的波澜。他不禁挣扎着自床头坐起身来道:
“这话从何说起呢?我们不过谈论些同学旧事,——”
“我想女人的直觉不会错。”璐璐沉静肯定的下判断道,“同学之间暗生情愫很平常,你不承认也没关系。想当初我和大学同学朱宇鹏也有过一段时间的暧昧,方总还生气和我吵闹,以致我流产了一个孩子。”
“对,我听他说过这件事。”
妻子既如此坦诚,由不得程伯月不实话实说:
“是,艾珂在美国时就一直追求我,但那时我面临毕业,一心想要回国发展,因此拒绝了她,谁知她竟痴心不改!但这次她学成回来为她接风洗尘时,我又重申了我的态度,说我已经结婚生子,和她绝无可能!”
“难道在此之前,她都不知道你结婚的消息吗?还要一味的纠缠你。”
“回国后我们就断了联系,她如何得知呢?连我现在的手机号,她还是向同学多方打听才获知的呢!”
“哦!”璐璐深深叹息。
“我对她绝无私情,亲爱的!夫妻之间最要紧的就是信任,否则我们的婚姻存在的意义何在?”
“你们男人结婚,不就是为了传宗接代吗?”璐璐冷冰冰的说着别过脸去。
伯月柔情脉脉的扳住她的肩膀道:“好啦!即便是为了传宗接代,你的任务还没完成呢!”他说着俯下身去亲吻她。
这边荷花广场附近的豪宅里,方文山却孤枕难眠心思漂摇。
他静静的平躺在床上,如梦似幻的月光透过纱窗涌进黑暗的卧室里来,使得他眼前的一切淹没在半明半暗的光辉里。
他想着自己是如何陷入孤家寡人的境地,历历在目的回忆着程伯月是如何狂飙突进的将他的女人变成了他的妻子,整晚抑郁难平悲愤交加……
天亮后好不容易挨到公司员工上班的钟点,方文山打电话询问江澜酒店的大堂经理蔡丽新,财务主管韩小姐是否过去例行收账了。
“对,她在这儿呢!”蔡姐亲切爽朗的回答,“正在和前台的收银员交接,用不了多久就会离开,方总您要过来吗?我要她等一会儿吧!”
对属下的细心体贴的态度感到很满意,方文山挂掉电话就从床上一跃而起,匆促的梳洗整理一下自己的仪表就驱车出门直奔公司。
他到达江澜酒店那个秘密幽会的既定房间时,长发妖娆的韩璐璐正默契乖巧的等候在客厅的沙发里,一边在茶几上摊开笔记本电脑查看着账目的数据。
方文山走近她紧挨着坐下来,并没有像往常那样亲呢的搂住她耳鬓厮磨卿卿我我,而是开门见山直奔主题道:
“最近你和程伯月的小日子应该蜜里调油幸福的很吧!我想见你一面都难,白天你忙工作,没空搭理我;夜里你就关机,死一般的沉寂!我纵有相思之苦,又能向谁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