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息的嗔怪道:“青天白日的,你怎么这样明目张胆?你知道我是有家室的女人。”
方文山像馋嘴猫似的纠缠亲吻着她,不禁冷笑道:“你原本就是我的女人,我有什么不敢的?我再也不要过从前那样的生活,独自品尝思念的辛苦。”
“不,文山,你得听我说。”娇喘微微的韩璐璐温柔执拗的推辞着,但在他看来却显得十分的柔弱。
他悄悄的伸手摇起两边深色的车窗玻璃,不由分说的将女人按压在顺势放倒的汽车座椅上。
这一刻方文山没当她是谁的妻子,就知道她是自己心心念念不忘,为之辗转反侧孤枕难眠的女人。
一再的逃避和竭力的隐忍,璐璐依然无可避免的陷入背着忠实信任她的丈夫,一次次与方文山幽会偷情的境地。
但方文山并不以为是偷,而是光明正大的和她在一起。无论在僻静野外的汽车里,还是在他们同居过的家里。他强悍的占有着她的身心,有时夜深人静也不愿让她回到丈夫的身边去。
方胜寒有时候放学回家,意外的撞见爸爸妈妈在一起愉快的做饭或聊天非常高兴,他觉得自己的家庭生活又回归了从前的温馨圆满。
虽然程伯月和韩璐璐的婚姻在他们看来俨然成了一张废纸,但为了尽量不要戳破这张纸,方文山和女人却不得不竭力的避免在人前出双入对,且让他们的儿子尽可能少的见到他们生活在一起。
他们感情复合的关系现状或许会让年幼的不谙世事的儿子感到迷惑,或许他会因为抑制不住的欣喜骄矜之情而对外宣扬,那样对谁都没有好处!
空闲的时候,除了兴致勃勃精力充沛的投入到公司的管理工作,方文山仍然和朋友约了去万达广场玩近年愈益盛行的剧本杀。
但终于有一天,一个周末他惯常带着儿子回父母家团聚时,临走方父支开孙子和保姆吴妈,将他关在书房里问话说:
“这个月我陪朋友和项目合作方去过几次俱乐部打球,听他们说你的状态不错。”
“人总不能一直意志消沉吧!生活总要继续下去。”文山讪笑道。
“你能心里想开并重新振作,我也很高兴。但我怎么偶然听寒寒说起,你和他妈妈好像又在一起了?难道你的精神焕发和这件事有关?还是我人老昏聩,竟然听错了消息呢?”
“可能是您听错了吧!”方文山狡黠而镇定自若的和稀泥道,“璐璐不过就是想念儿子,抽空回来和我们吃了一顿饭而已,怎么就成了我们又在一起了?爸爸您别听小孩子乱说话,他什么都不懂的。”
“呵呵,也许是他太巴望父母团圆了吧!倒可怜他的一片心。”方自清慨叹着自窗边转过身望着他,“我想璐璐如今是程家的儿媳妇,她又去香港历练了这几年,应该凡事都拎得清,知道自己的身份和行为举止的分寸,应该不至于将她自己置于难堪的境地吧!”
“自然不会。”父亲对心爱女人照旧的口诛笔伐,令方文山心头不快而冷淡的回答说。
方自清轻微的频频颔首,赞许的微笑着说:“那就好!你们都是有素质和道德涵养的人,完全用不着我这个糟老头子多嘴。”
“是的,爸爸。”
“你已是年近四十岁的成年男子,人说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人生大事你应该大致想清楚了。璐璐结婚嫁人了,你也不适合一直单身吧!否则外界舆论会有诸多的对你和方家不利的揣度,你觉得呢?“老爷子说着察言观色的斜睨他,见他一言不发的表示默认,又继续说下去:
”有合适的对象你应该考虑,线上线下的各种相亲活动也要抽空参加,万一碰到有缘人呢?这又是我旧事重提老调重弹了,但我们为人父母的心,不知道你能不能懂?”
“懂是懂得,”文山低垂着眉眼说,“但我对结婚已经没什么兴趣了。就这样和寒寒过下去也挺好的,璐璐常回来看看,他也不缺乏母爱的关怀。我为什么要结婚呢?难道不结婚就不能拥有完美的人生吗?何况还是为了外界的眼光而被迫结婚,更没意思!”
严厉又慈爱的方父轻轻颔首,仿佛对儿子的心感同身受,他宽容的叹气道:”也好吧!你自己的开心快乐最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