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多能有你那心眼儿多?”
全是不省心的!
桃夭夭真真切切地拿到了慕白竹亲自书写的悔婚书!她慢慢地打开了这封信,上面的字迹依旧那么熟悉。
慕白竹在王府门外已经苦苦等待了好几个时辰,他一直等到太阳渐渐西沉,才终于看到了那个他期盼已久的身影——桃夭夭。然而,此刻他们两个人却相对无言。
暖椿站在一旁,看着眼前这个曾经熟悉无比的郎君,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想要冲上去质问他为什么要如此对待自家小姐。但当话到嘴边时,她突然失去了所有的兴致。
暖椿见证了小姐和慕白竹之间的点点滴滴,他们曾经是那么的相亲相爱、相敬如宾。可如今,却闹到了分道扬镳的地步,这一切仿佛就像是一场虚幻的梦境一般。
慕白竹默默地注视着桃夭夭,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有愧疚、有无奈,还有一丝无法言说的痛苦。他几次张开口,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因为他知道,无论说什么都已经无法挽回这段感情,他们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愿夭夭相离后,年年岁岁,平安喜乐,顺遂无忧。”
至此,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愿状元郎仕途坦荡风流,缘遇相伴之人。”桃夭夭慢慢地接过悔婚书,她的眼神平静而坚定,没有丝毫波澜。
随后,她干净利落地转过身去,毫不犹豫地走进了府邸。只留慕白竹呆呆地站在原地,目光紧紧锁定在她身上,仿佛要将她的背影深深烙印在心底一般。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慕白竹就这样痴痴地望着,直到那扇朱红色的大门缓缓关闭,彻底挡住了桃夭夭的身影。
这时,天空中挂上了一轮弯弯的月亮,洒下清冷的光辉。
慕白竹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站了很久,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当他终于回过神来准备离开时,周围早已灯火通明,但此刻他却感觉自己像是一个孤独的影子,与这热闹的世界格格不入。
他默默地走着,身上笼罩着一层孤寂的月色,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一个人。
桃夭夭迈着沉稳的步伐回到院子里,缓缓推开房门,一条腿刚刚跨过门槛,目光便被坐在那里凝视着她的修司懿吸引住了。
他静静地坐在那里,仿佛已经等待了很久。桃夭夭心里不禁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她缓缓走到桌前坐下,一旁的丫鬟们迅速将已经热过一遍的晚餐端了上来。修司懿依旧沉默不语,只是专注地享用着自己的食物。
桃夭夭默默地吃着饭,但明显食欲不振,吃得并不多。修司懿注意到了她的举动,沉凝地问道:“怎么,这些饭菜不合你的口味?”
桃夭夭微微摇头,轻声回答道:“并不是,只是今天早晨见到晨玉时,她似乎受到了一些刺激,状态看起来不太好。”说完,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怅然若失。
修司懿挑起一侧的眉毛,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饶有兴趣的笑容。他撑起下巴,似笑非笑地注视着对面低头的桃夭夭,突然发问:“所以,你是想要为晨玉求情?”
桃夭夭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疑惑。她低声回应道:“她曾经多次陷害于我,我为何要为她求情呢?”声音中带着不满。
“晨玉既然犯了错,自然是要受足教训。”修司懿沉声道。
桃夭夭沉默不语,双手放在双膝上,缓缓握紧成拳。
“难道是怕我听说晨玉发疯的事,就会网开一面,饶恕对方一次,所以特意来试探于我?”修司懿看着桃夭夭,看着她那局促的样子,笑了起来。
“抬起头来。”
桃夭夭眼眶微微发红,抬头望进修司懿深邃的眼眸中,膝上的罗裙被她抓出了许多褶皱。
“兄长不是说了,凡是夭夭所求的,自然无所不应。”修司懿为桃夭夭盛了一碗香味扑鼻的浓白燕鱼汤,放在她面前。
“夭夭就算要杀了晨玉,兄长也会是递刀和处理善后的那个人。”
&34;哐当&34;一声脆响,那勺子如同失去控制般从手中滑落,鱼汤溅出少许,落在乌木制成的桌上。洁白的汤汁在漆黑如墨的桌面上显得格外突兀和扎眼。
桃夭夭心中一紧,神色慌张地连忙拿起随身携带的罗帕,准备擦拭掉桌上的污渍。
然而,就在她即将伸手的瞬间,修司懿已经起身,动作迅速而优雅。他以为她是被自己刚才那番冷酷无情的话语所惊吓到。他无声无息地走到桃夭夭身旁,准确无误地抓住了她正欲擦拭桌子的手腕。
修司懿微微俯身,靠近桃夭夭的耳边轻声说道:“兄长只是随口一说,切莫放在心上。”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魅力。
接着,他缓缓松开桃夭夭的手腕,目光落在那块精致的罗帕上,微笑着说:&34;如此精美的帕子,用来擦拭桌子未免太过可惜。&34;他的眼神中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