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之色,但其中却夹杂着丝丝挑衅意味。她就是有意为之,想要激怒晨玉。
晨玉紧咬牙关,艰难地从地上爬起,心中充满了愤恨与不甘。
你这贱妇竟敢以这般龌龊的眼神看我!你有何颜面与我争抢他人!
趁众人不备,晨玉如猛虎般扑向桃夭夭。慕白竹回过神来,急忙伸手欲抓住桃夭夭。
然而,桃夭夭却似早有预见,待晨玉靠近时,方才瞧见桃夭夭嘴角微扬,正冷眼旁观。
此刻的晨玉并未觉察出异样,一心只想置桃夭夭于死地。
就在这惊心动魄的一刻,桃夭夭突然被一人揽腰抱起,而晨玉则被那个男子无情地一脚踹飞。只见晨玉的身躯如同断线纸鸢一般,径直飞出数丈开外。
“砰!噗通!”伴随着一声巨响,晨玉如一颗流星般坠落湖中央,砸起无数水花,如晶莹的珍珠般四散飞溅,湖中那花灯也如被惊扰的鱼儿,接连翻了好几个跟头。围观的人如潮水般渐渐聚拢过来。
修司懿紧紧抱着桃夭夭,将她的脑袋轻柔地按在自己胸口。
桃夭夭其实早就注意到修司懿朝她走来,她故意激怒晨玉,就是为了这一刻。
修司懿手里拿着几条做工精致的锦丝彩带,那彩带如天边的彩虹,又似春日的繁花,一看就是他精心挑选出来的。
慕白竹站在一旁,两手负在身后,紧紧攥在一起,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鲜血缓缓流淌而出,他却浑然不觉。
修司懿目光冷冽,凝视慕白竹,沉声道:“明日清晨,将悔婚书送至镇国王府。以慕公子之才,写就一纸悔婚书,应是须臾之事。”
“等等。”怀中的桃夭夭轻启朱唇。这一声,让修司懿的眉头紧紧拧起。
“夭夭,别再惹我不高兴,你难道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修司懿掐着桃夭夭的纤纤细腰,语气森冷,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他手上的力道之大,令桃夭夭不禁嘤咛出声。
“我有东西要还给他。”长睫如蝶翼般轻轻颤动,桃夭夭抿着唇,一脸不耐地将人放下。
那是一块通体玉白、毫无杂质的同心玉佩。这玉佩曾是原主和慕白竹书信传情的见证,也是他们的定情信物,寓意着两人永结同心。
“这玉是你赠我的,如今还你。”慕白竹望着桃夭夭手中的同心玉佩,眼眶瞬间泛红。他犹豫了许久,才颤抖着伸出手,将玉佩接过。
他的身体微微摇晃,仿佛风中之烛,难以站立。修司懿早已失去耐心,毫不犹豫地将桃夭夭揽入怀中。
而另一边的晨玉也被人救起,她的脸色苍白如纸,身体冷得不住颤抖,模样甚是狼狈。
“晨玉郡主设计谋害黎王嫡女,用心险恶,此事非同小可,来人!将她押往刑部大牢,从重处置。”
晨玉满脸的难以置信,刑部大牢是什么地方?哪怕只是最轻的刑罚,也得掉层皮才能出来。她一个郡主,怎能去那种地方。
“莫要等本王将你这些年的龌龊事逐一梳理清楚,那时可就晚了。”修司懿嘲讽地看了一眼旁边脸色惨白、失魂落魄的慕白竹。
“慕公子若是心中不舍,大可随晨玉一同去那刑部大牢走上一遭。”修司懿怪声怪气地说完,便拉着桃夭夭,带人扬长而去。
晨玉望着慕白竹毅然决然离去的背影,如遭雷击,她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让她喘不过气来。她的双腿像失去了控制一般,不由自主地跟着慕白竹跑了几步。然而,她的思绪早已飘忽不定,仿佛被一阵狂风卷走,整个人变得恍恍惚惚。
突然,她的脚像被一只隐形的手拽住,身体猛地向前倾倒。她重重地摔倒在地,仿佛一棵被飓风吹倒的小树,无力地瘫倒在冰冷的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