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
司机犹豫了许久还是上前低声跟钱文星说了这句话。
“没关系。”钱文星叹了口气，说道。
司机迟疑道：“你似乎有点失望？”
“是啊，你刚才要是动手就好了。”
“为什么？”
“因为我想试试全力出击的滋味，这次警察叔叔应该不会说我防卫过当了吧？”
钱文星失落地摇了摇头，他看到司机的后备箱有一瓶灌装红牛，他伸手抓过来，轻而易举地将罐身捏爆了。
砰地一声。
红牛迸溅了司机一身，也崩在了钱文星黑色的衬衫上。
“黏糊糊的，又得换衣服的。”钱文星无语地摇了摇头，拉着行李箱转身离开了。
司机彻底傻眼了，等钱文星都已经进了酒店上了电梯，他还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回神。
许久之后，他失魂落魄地坐回了车里，看到被自己放在仪表盘上的中华烟，他拿起来叼在嘴里，打着火，深深地吸了一口。
陌生却又沁脾的味道钻入了他的肺中，令他的身躯不由颤抖了起来。
“哈哈哈……”
他颤抖着大笑了起来，只是这笑容怎么看怎么苦涩。
“我真是……没有做坏事的胆子，也没有做坏事的本事……就只能窝窝囊囊地开着出租车……哈哈……可笑，太可笑了……”
他笑了一会之后，情绪渐渐地又稳定了下来，看着车窗外形形色色的人，司机仿佛又释怀了。
“这世上普通的人那么多，我就是普通怎么了？我窝囊我高兴。”
“行了，今天也算是见到牛逼的人了，以后跟兄弟们有的吹了。”
他享受般地抽完了那根中华烟，又做回了他，打火继续接下一单生意。
钱文星那种高高在上前途无限的人，他这辈子也只有仰望的份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