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不得我超过沈渝,云端控股那么能折腾,啷个不见他派人去管事,我这边刚扑腾起来了,他就想插手,哼,没门,派谁来都给老子滚出去。”
“别跟你爸爸硬顶,僵下去对公司没好处。”
欧雪好心地劝起来:“来就来呗,能是一条心最好,不能就排挤出去,不让插手核心业务,权当个摆设。”
信融投资的核心业务没有问题,最大的问题在于最核心业务,那些业务都掌握在欧雪的手里,就连沈颜都不清楚,绝不可以让别人接手,碰都不能碰。
沈颜想了想,侧过身望着欧雪:“行,这事就交给你处理,给我防住了。”
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有时候,欧雪觉得对不起沈颜,因为她这个家贼会要了沈颜的命。
可有时候也会想,如果她依旧是那个默默无闻的幼师,那个在陈家桥夜市卖卷饼的爬行者,恐怕沈颜连抬眼皮看她一眼都懒得抬。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就是这样。
热情与冷漠的根本区别就在于是否有可利用价值,所以她也就清楚,在沈颜的眼里,她只是一个可利用的工具,谈不上情感,也没有那个资格。
自己在苏江北的眼里呢?
欧雪曾彻夜难眠地想过这个问题,最终还是确信自己不是苏江北工具,即便在利用之中也不是,苏江北不是冷漠的人,是一个值得为他付出的男人。
“她想干撒子?”
趁着上卫生间,欧雪给苏江北打了电话,沈颜的想法令苏江北觉得好笑:“好大的口气,买几个上市公司,以为是菜市场买菜吗?真是昨夜中山狼,得志便猖狂。”
“江北哥,别管她,你定个地方,然后发定位给我。”
“行,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前,苏江北提醒欧雪:“别忘了,这几天找时间赶紧把护照办了。”
“知道,江北哥,到时你会出去吗?”
“会啊,不然等人杀过来呀,傻丫头!”
苏江北在撒谎,会不会出国,其实他从没考虑过,只是在替欧雪安排后路,也必须要在东窗事发前把欧雪送出去,或者留在国外,或者等到风平浪静的时候再回来。
两江新区恒福路上有一栋类似古堡的建筑。
那是一家综合性的俱乐部,苏江北在那里定了一间包房等着沈颜。
“哎,苏江北,都说这家的葡萄酒正宗,点了撒子酒?”
沈颜走进包房,边说边头也不回地将胳膊肘上的皮包递给身侧的欧雪,直接走到背窗的位子,待服务员拉开椅子,一屁股坐了下去。
通常情况,传统坐席中的主位背对着窗户或最中央的位置,以体现主人的权威和掌控全局的能力,正对门的位置则视为副主位,留给主人的贵宾或主位好友。
不过,如果主人背靠窗户,在接待客人的时候,由于光线的原因可能会使客人看不清楚主人的脸,如此一来,就会显得高傲与失礼,因此多数情况还是会回避一下。
沈颜不在乎。
她要得就是这种感觉,高高在上,神秘且高傲的感觉。
苏江北冲包间里上女服务员努了努嘴。
女服务员赶紧双手托酒来到沈颜的面前,柔声细语的讲解红酒的产地与品阶以及口感的特性。与此同时,苏江北替欧雪拉开椅子,无奈一笑,摇了摇头。
“沈颜,你啷个打算?”
“先买两个上市公司,把股价拉到两百元以上,然后质押出货,再买再卖,你帮我选两个目标,其余的事情不用你操心,想赚钱跟着赚点哎呦!”
席间,苏江北说起正事儿,沈颜信口开河时,手指被大闸蟹的蟹腿挂了一下,气恼地将整个蟹子扔在地毯上,又一脚踢到墙角。
因为要谈事情,苏江北提前把服务员打发出去,包房内并没有人服务。
欧雪刚想起身捡蟹子,苏江北抬了抬手。
随后,苏江北走到墙角捡起大闸蟹,放到嘴边吹了吹,又回到桌前用矿泉水冲了一下,放到沈颜的吃碟里。
“干撒子?”
沈颜瞪着苏江北,不明白什么意思。
苏江北拖过椅子,坐在沈颜的身边,下巴点了点蟹子:“口气不小,一个蟹子都不会吃,你凭什么想去股票二级市场里兴风作浪?你在那个市场里什么都不是,连当一个带壳的蟹子都不配。”
到手的猎物不能脱离掌控。
苏江北不会让沈颜狂妄到不受控制,必须要适当打压,让她留在可控的范围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