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床头放平,又铺平床褥的褶皱,正了正枕头,转身拉开病房门。
临出门时。
他又说道:“可惜我不是编剧,不会写剧本,我走了,你休息吧!”
安玉舒想问“明天就会重庆吗?”,还想问“走之前还过来看妈妈吗?”,更想问“妈妈明天就要做手术了,能守在妈妈的身边吗?”。
可她一句都没问出来,只是不停地点头,默默地跟着苏江北走出病房,走过长长的走廊,看着儿子走进电梯,愣愣地盯着关闭的电梯门,迈不动步,心凉到了谷底。
至始至终,他都没有问过一句病情,真的只是来看看。
这算什么呢?
算是对母子情的最后一次了结吧?
“阿姨,您儿子走啦?”
护士站的小护士路过,望着发愣的安玉舒,笑着问了一句。
“哦是啊,刚走”
安玉舒回过神,不解地问:“侬怎么晓得是唔的儿子?”
小护士笑道:“他来的时候,先去护士站打听您的病情,很担心呢,还去找了值班的陈医生,和陈医生聊了好一阵子,他自己说是您的儿子,阿姨,您儿子蛮帅气,不过口音听起来不像是上海人,倒像是四川人,是常年在四川工作吗?”
“是的呀,他是重庆一家上市公司的董事长,还是当地一家高新科技集团公司的执行副总裁,一直都待在重庆,忙得要命,这不是听说我病了嘛,赶紧回来了。”
安玉舒笑了起来,也自豪地说着。
此刻,她的表情不再像集团公司的董事长,而是和那些夸自己孩子有出息的母亲一样,透着掩饰不住的得意与自豪,甚至还有过之而无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