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我都懂。”
李忆平频频点头:“江北,只有你会这样劝我,也只有你会这样护着我和小楠,放心,我绝不会对不起小楠,我一定跟程月断了。”
“唉行行,我再信你一次!”
这样的保证,李忆平说过不下三次,每次都说得信誓旦旦,可每次都没有兑现承诺,苏江北已经有些不敢相信了。
可不敢相信又能如何?
清官难断家务事,威胁倒是可以,真要落实到实处,苏江北还是没有那个狠心,就比如程月,怎么可能因为这种事情就毁人一生呢?
说起来,畸生的情感像什么呢?
有点像毒瘾,总想戒,却又戒不掉,因为有些毒素已经渗透进体内,控制了身体的某些机能,畸生的情感也有这样的本事。
其实,并不是说李忆平与程月之间的感情有错。
错的不是感情,而是责任。
如果让这段畸恋继续下去,李忆平很可能会丢弃本应承担的责任,而造成这种可能性出现的人就是程月,明知道李忆平有家室,还要纠缠地爱,这就是不负责,也是责任的缺失。
在苏江北看来,李忆平和程月都错了,唯独为了李忆平付出全部的萧楠没有一点错,所以必须要为萧楠撑腰。
两人重新回到酒吧的座位时,有说有笑,就如刚才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仅是去了一趟洗手间而已。
沈渝不在座位上,苏江北转头找了一圈,发现沈渝竟然上了演绎台,正在和乐队的几个人说着什么,像是要唱歌。
“哦豁,她要做撒子?”
苏江北有点意外,笑问萧楠。
“唱歌呗!你和忆平出去没一会儿,她就突然来了兴致,说想唱歌,就跑过去了,也不知道要唱什么。”
萧楠望着苏江北,笑着感慨:“看来啊,你就是一剂葡萄糖吊瓶,输进沈渝的身体里,浑身上下就没有不甜的地方,这给她舒服的,都不像她了。”
“乖乖!”
苏江北转头再望时,发现沈渝拿着麦克风喊他,不停地招手,示意他赶紧过去,应该是打算跟他合唱。
“喝多啦?”
苏江北快步走过去,凑到沈渝的近前小声问了一句。
沈渝甩了一下头发,笑着说道:“就是想唱歌,跟我一起唱。”
“哪首?”
“我们好像在哪儿见过。”
“哈哈在哪儿?”
苏江北取过另一支麦克风,挤在沈渝的身边,故意问。
沈渝点了一下胸口:“这儿,就在这儿见过。”
“哦,机场偶遇呗!”
沈渝的胸确实不像麦朵那样汹涌澎湃,却也拿捏趁手,很有妙处,要说成飞机场,那就太过分了。
“讨厌,说哪个是飞机场?”
沈渝腾出右手在苏江北的后腰上狠掐了一把。
“哎哎,是我,我是飞机场!”
苏江北疼得直咧嘴,脸上的笑都变了形,好在乐队的音乐响起救了他。
“我们好像在哪儿见过,你记得吗?”
“好像那是一个春天我刚发芽?”
“我走过。”
“没有回头。”
“我记得。”
“我快忘了。”
歌声响起,苏江北唱第一句,沈渝接下一句,两人笑望彼此,一人一句地唱起来,又像是对回忆的一问一答。
之前,在去罗茜的工作室时,苏江北曾在沈渝的车里听过这首歌,也跟着唱过,当时沈渝故意切歌,之后还是重新播放了这首歌,还一起唱,而且唱得很开心。
那时,两人的关系只是上司与下属,只是朋友,但两人都知道并非只是这样,都知道对方的心,只是没挑明而已,也都在收敛。
如今,就像萧楠说的那样,床单都滚过了,哪里还需要收敛,就像现在,两人在歌声中将心里的爱意毫无保留地释放出来,释放得淋漓尽致。
“我们好像在哪见过,你记得吗?”
“好像那是一个秋天,夕阳西下。”
“你美得让我不敢和你说话。”
“你经过我时风起浮动我的发。”
“”
沈渝的形象落落大方,优雅的气质中又隐隐透着干练与犀利,很迷人,因为用情,所以唱歌也好听。
苏江北的嗓音有点独特,唱起歌很有味道,再加上精英的气质痞帅的风格,同样让人心仪。
因此,两个相爱的人,一首老情歌,彻底吸引了酒吧里的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