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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域外邪魔......出现在皇室之中?!”
“糟了,域外邪魔夺舍之法不分修为,你我纵是尊者,一着不慎也会着道。”
“对了,箫郡王,你......方才在哪?”
短短片刻,众人便已然开始互相猜忌。
松阳还没来得及去参见齐皇,便也被关在了大殿之中。
他眉头紧锁,隐约回想起了百年前所见。
邪魔乱世,附身在府学弟子身上,在试炼之中行血祭之法,掀起一片腥风血雨!
若非当时松阳还不曾暴露身份,那局面只会变得更糟。
邪魔未曾料想,监察试炼之人竟会是一位尊者,因而被松阳镇压。
也正因此事,松阳破格官升府学博士,无人再敢怠慢。
松阳回想起往日所见,后悔自己当日反应不及,害得不少学子因而丧命。
他神色渐冷,鹰隼般的眸子扫过周遭,久违地散发出了些许凶戾之气。
而宁洛,也是心神剧颤。
域外邪魔?
“难道......”
“是指穿越者?”
“不出所料的话,万法界理当是个真实存在的世界。”
“假使他们知道穿越者的存在,并且展开狩猎,也不是没有可能。”
宁洛不想把局面往最坏的角度去想。
但就现在的状况来看,答案已经昭然若揭。
域外邪魔。
就算指的不是穿越者,那也很有可能是针对黑潮的称呼。
但问题在于,即便这域外邪魔只是意指黑潮,那万法界就真的能够纵容“穿越者”的存在?
不能。
或者说,绝无可能!
因为道统!
万法界的道海早已被土著垄断,他们不可能容许外来的穿越者,凭借彼世的道法,撕碎此界的法则!
危!
“糟了。”
“啧!”
“我才刚刚正式开始修行,根本没法自保。”
“一旦被揪出来,后果不堪设想。”
宁洛神色慌张,没有刻意掩饰。
因为这时候他表现得太过平静,反倒会露出破绽。
眼下的局面......
或许可以算是一场狼人杀?
数千名皇室宗亲,要在其中找到被称作是域外邪魔的“狼”。
虽然宁洛知道,他不是那个下手杀人的凶徒。
但现在他却不得不和那只“狼”面对同样的处境。
甚至哪怕他找到了那只狼,他也不能与之联手。
因为宁洛并不知晓,那位域外邪魔,究竟是黑潮邪祟,还是真正的穿越者。
一切都未尝可知。
别说能不能自曝身份,就连尝试探寻那域外邪魔是为何人,都有可能为宁洛招来杀身之祸。
毕竟,他现在还没有修为。
“我没有修为,而那人又胆敢在天齐宫上逞凶。”
“无论他是黑潮邪祟,还是穿越者,都极有可能对我下手。”
“说到底......”
“那个死去的玄凤郡主之子,他会不会,也是一名‘域外邪魔’?”
“完了......”
“彻底乱了。”
或许在这等混乱的局势中,当个不明事理的傻子倒是更加幸福一点。
因为想得越多,就会发现局势越发扑朔迷离。
不说受害者与凶手究竟是何身份。
就说这齐皇......
或者是这大御史青槐......
他们是敌是友?
不对,没有敌友的概念。
无论他们是土著,还是域外邪魔,对宁洛而言都是彻头彻尾的死敌。
“假使这齐皇真是‘黑龙祸世’中的黑龙。”
“那他汇聚皇室宗亲的举动,或许本就是为了诛绝混入其中的穿越者。”
“那所谓的天齐宫凶手可能根本就不存在,一切都是他一手操演的剧本。”
“还有可能,真正的幕后黑手就是大御史青槐。”
“他才是黑潮的使徒,假借圣谕召集众人,而齐皇早已被他镇压。”
“......”
宁洛麻了。
这些都只是他的假想,而且是最坏情况的假想。
老实说,细思极恐,甚至的确很有可能发生。
宁洛咬了咬牙,一时间也是愁眉不展。
因为他意识到,他现在,貌似不能表现出太过惊艳,或者说是不合常理的天赋。
他不能破境。
而必须以凡人之身,渡过此劫。
否则一位十余年拒绝修行的纨绔,忽然道法惊为天人,那......
想不被怀疑都难。
这就是妥妥的活靶子!
再者,狼人杀这种需要开麦交流的游戏,宁洛向来是不会玩的。
无他,唯社恐尔。
虽然他也不是没看过旁人玩狼人杀的直播,但要说亲身体验,这无疑是第一次。
糟了啊......
宁洛引以为傲的修行天赋,在这一刻不再能成为他的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