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贺华黎也不要出声。贺华黎立刻让小厮急召太医,用快马接驾为墨林处理伤口。众人忙碌了两个时辰,天色渐亮,墨林的伤势趋于稳定,邺王心中稍感宽慰,静静地在墨林身旁等待。
墨林沉思许久,眼神渐渐明亮,面色恢复红润,神情也变得平静。他抬头看着邺王,举起手中的小剑微微一笑,手上的铁链叮当作响。他又看向贺华黎,笑容如花一般绽放。
尽管身上伤痕累累,但邺王心里明白,那个神秘的道士又回来了。
“现在可以说了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邺王问道。
“都是假象!不过我身上的伤是真的,我差点就死了,殿下。说到这个案件,一切都是假的,又都是真实的!这案子本来就是这样!”墨林回答。
“大娘的尸体在下面吗?”邺王再次望向井下,墨林点头,邺王神色黯淡:“她终究还是走了。”
“是啊,已经走了很多年了!”道士露出洁白的牙齿,大声笑着。
邺王闻言惊讶,贺华黎也面露不屑:“道长,你在说什么呢?”
墨林看着两人,眼睛半睁,却天真无邪:“我说,这冷宫里的老妇人已经去世很久了,我们刚才见到的那个人,你可能不信,但她不是你的大娘!”
这话让邺王难以接受:“那我们刚才在跟谁说话?”墨林摇头,显得有些困惑和失落。
邺王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刚才那位女子的指甲。墨林也在思考事情的经过,表情时而欢喜,时而悲伤。
“道长,你怎么了?”邺王轻声问道。墨林微微叹了口气,似乎有所领悟:“有点意思,连我都被骗过了!”
“你说清楚点,那女人不是大娘,但我们明明看到她跳井了!”邺王说。
“刚才我已经说过,我和殿下都没看清楚。而且我也提到这里的雾不太正常。真相不能只靠看,也不能只靠听。五官感受到的一切,往往最容易欺骗人。”墨林解释。
“道士,那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的话?”贺华黎插话问道。
“这有什么难的,井下有真正的死者遗骸,虽然只剩下枯骨,但身形还能辨认出是个女子。等这里的水清理干净,公公派人打捞上来一看便知。”
“井下怎么会有尸体?刚才你说的那个跳井的人死在里面了?”墨林闻言摇头:“不仅你没想到,那个把我们引来这里的人可能也没预料到。她不可能真的跳井,我现在非常确定那是障眼法。刚才我和邺王见到的人,现在应该已经远远离开了这个地方。”
邺王点点头:“有道理,她肯定不希望我们看到大娘的尸体,可她到底是谁呢?道士在井下也没见过她,她又能藏在哪里?”
墨林回应:“井下只有我和那具枯骨,具体的情况还不确定,必须找到那个假冒者才能下结论。贺公公,我想问你,这凤栖宫里关押的究竟是什么人,你知道吗?”
贺华黎闻言沉默,邺王也盯着他,让他感到如坐针毡。
“不是我不说,虽然我伺候皇家多年,但这凤栖宫的主人并不是我伺候的。我对一些往事有所耳闻,但也无从证实。况且这变成冷宫的时候,我还在紫宸国公府,没时间来这里探查。据说这里的主人总是穿着嫁衣,疯疯癫癫,头上盖着盖头,没人见过她的真面目,所以她究竟是谁,我真的不清楚!”
邺王眯起眼睛看着他:“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故意装傻?”
贺华黎行礼:“老臣不敢隐瞒,只是宫中有些事情是保密的,有些我不能说,有些我不知道该如何说。殿下也不要太过为难我,殿下也应该了解一些宫廷的秘密。在大戎的宫廷里,发生什么事都不奇怪!”
这话含糊不清,邺王冷笑讽刺:“好有用的废话!”
他转向墨林:“道士,贺公公所说的秘密我也知道一些,但只是一些表面的东西。陵阳宫廷的历史有一段缺失,知道那段往事的人几乎都已不在了。”
说到这里,他冰冷的目光落在贺华黎身上:“贺公公算是少数的前朝老人,只是他伺候的是紫宸国公的贴身太监,自己能知道的确实不多。那时候不像现在,太监不能干预朝政,后宫不能执政,政治清明,国家繁荣!”
这话暗含指责贺华黎的太监干政,贺华黎心里明白,尴尬地冷笑一声,却假装没听见。
墨林安慰道:“殿下不必担忧,我心里已经有计划,这段断裂的前朝秘密,就由我来填补完整!”
邺王问:“道士,那你刚才说这血水是假象,是什么意思?”
“这水中的血应该是我的,但我当然没有那么多血。实际上,水里更多的是朱砂,而不是血!”
邺王闻言,提着灯用手指蘸了水,放到鼻子下仔细嗅了嗅:“我不接触朱砂,不知道它的气味,但听你这么一说,的确没有血腥味,正如我之前所说,要么这里一天内死了千军万马,要么这根本就不是血!”
“殿下,马后炮虽响,但也请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