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的含义,却又实在难以捉摸,思索一会儿后不再拖延,脚步轻快,瞬间追上了墨旋。
“都督刚才提到的恩怨,让我想起一件事情。如今陵阳宫内的变故,会不会也是某位旧人耿耿于怀,无法释怀呢?”
墨旋再次望向他,嘴角的笑容加深了些许:“你说是就是吧!你先思考着,我带你去见一个人,他在江湖上可是颇有名声,‘杀人书生’洗红梅,儒家第一才子文般若!”
“听说他已经痴傻了,为何还要去见?”
尽管冷阙身处宫外,但消息却十分灵通。
“明知故问,你不觉得不好意思吗?”墨旋指向冷阙背上的剑匣,冷阙闻言大笑,取下剑匣打开,里面竟是空无一物。
“懂我心思的,非都督莫属!”
墨旋连声啧啧:“匣子倒是带着,只是不知道尺寸合不合适。”
冷阙闻言眼中闪烁精光:“绝不会错,剑名为巨阙,由赤阳子以岭南寒铁铸成,宽一尺七寸,长九尺五寸,开锋五年,回炉两次,加上前日在宫门前的屠杀,共斩二十七人,左刃柄微损!”
第七个审案之夜,寅时,距离冷阙二人三里之遥的西南方向,另有事件正在上演。
墨林和邺王立于一座破败的宫殿之前,宫殿内一片漆黑,四周静寂无声,无人恐慌。墨林:“这里是冷宫,殿下曾说过,我们要见的人是个疯子。”
“你为何如此说?疯子就一定要住在冷宫吗?道长,你这话未免过于草率了。”
邺王冷笑,墨林却异常坚定:“并非如此,我只是实事求是。我虽然还没见过里面的人,也没踏入这宫门,但仍然能知道很多事!”
“请说来听听。”邺王早已听说过墨林的天演神算,立刻表示请教。
“此地位于龙脉末端,不宜繁衍生存,却适合隐蔽行事。过去这里不沾阳气,却足够供人寻欢作乐,因此虽非正宫,却胜似正宫。住在这里的人,要么是高官显贵,要么是皇帝秘密重用的人物,这是其一。”
这话似乎触动了邺王的心弦,他看着匾额轻轻惊叹:“她真的如你所说?”
墨林:“从地位上看,确实如此。没有人一出生就是疯子,再说,世上的疯子并不多,只是有太多看不明白的傻子罢了。我没有戏弄殿下的意思,你看我这个身负枷锁之人,怎敢冒犯殿下。”
他狡猾地一笑:“我继续说,这座宫殿的建筑气势宏伟,不是一般婕妤所能享用的,反而与养心宫百里太后的风格相似。但我刚才说了,凤宫之首不会住在这里,所以即使有主人入住,地位最高的也不过是昭仪!”
墨林举起双手,左手伸出一根手指,右手伸出两根:“这就引出了疑问,为什么一个二品级别的女子能住在一品级别的宫殿里,而且明明住在一品后妃的宫苑,却偏偏选在这种风水不好的地方呢?”
他望向邺王,邺王的惊讶已经不言而喻:“真是个伶牙俐齿的道士,那你解释一下这是为什么?”
“还有什么理由,还不是因为皇帝喜欢。皇帝宠爱她,却又因为种种原因不能公开给她荣耀,所以在这里建宫以避人耳目,皇家藏娇并不罕见。”
邺王看了看这个破败的宫殿:“我小时候它就是这样,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等等,你仅凭推理并不能确证一切,就算这里真的住着一位贵人,你怎么看出我父亲曾来过这里?”
这个问题问得合情合理,邺王说话也越来越有自信:“我父亲是个极度遵守礼法的人,据我所知,他从不会越雷池一步。修建超规格的宫殿并亲自前往西南,这不符合礼法,我不相信!”
然而,面对邺王的质疑,墨林显得更有信心。
“紫宸国公确实尊重礼法,但他也是红尘世界的一员。既然他是酒池肉林的无上帝王,那么七情六欲对他来说讲究也就不足为奇了。殿下不是紫宸国公,没有三千佳丽,没有掌握锦绣江山,你能确定你知道紫宸国公想要什么吗?”
这番话掷地有声,邺王脸色微变,手抚身旁的石狮重重喘息。墨林接着说:“这座宫殿应该不超过一百年,皇帝大约十年前还来过,之后就没再来过了。”
邺王惊讶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墨林微微一笑:“殿下只要告诉我,这座冷宫是不是在近百年内新建的,而不是改造的旧宫殿?”
邺王点点头:“听宫中的长辈说过,这座宫殿原名凤栖宫,建于成钧十六年,但这又怎么样呢?”
“原来如此,挺有意思的!”道士的笑容更浓了。
“你到底想到了什么?”邺王越发看不透这位青衫道士,月光下的墨林显得冷峻深邃,像寒潭湖水一样令人难以揣测。
多么神秘的道士!
墨林:“殿下,实不相瞒,我曾在金墉城的一座高楼里找到一本古卷名录,里面详尽记载了从成钧十六年到鸿灵十三年间,从金墉城赴京参加科举考试的士人。”
他直视着邺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