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看向墨林。墨林慵懒地撑腰,打了个哈欠:“这两个家伙都不老实,都是说谎的高手,胡说八道!”
李顾闻言怒目而视,质问墨林:“道士,你说什么?你凭什么这样说我?难道骅安撒谎,我就必须迎合他?”
墨林挥动袖子:“我只是觉得你在说谎,你和那个骅安的话都有半真半假!我最后一次问你,你到底看到了什么,真的不打算告诉我吗?”
他站起来,平静地看着李顾。李顾的眼神闪烁,不敢直视墨林太久,直到贺华黎出面调解:“道士,凡事要讲道理,这是你说过的。”
墨林回应:“道理很简单,无论是骅安还是李顾,都犯了同样的错误。所以庄秦氏,等一下我开始问你问题时,请你也收起你的故事,因为在我的眼里,所有编造的东西,都像这个世界上的秩序一样脆弱不堪!”
庄秦氏闻言颤抖不已,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妇人,从未涉足这样的礼法殿堂。墨林不怒自威,一句话就让她吓得够呛,跪在地上低下头,压抑着脾气竟哭了起来。
贺华黎露出厌烦的表情,捏着手帕轻蔑地哼了一声。墨林却难得地忙碌起来,抖了抖袖子,走到庄秦氏面前蹲下,温和地安慰了几句。灵瑜适时地递上了手帕。
这时,墨林才看清庄秦氏的面容,虽已过中年,但仍显得精致。见青衫道士如此对待自己,庄秦氏的心里稍感安慰。墨林轻轻一笑,酒窝深深,笑容亲切。
庄秦氏感激地说:“多谢公子。”
墨林回答:“我可不是什么公子,真正的公子只会站着看热闹,不会蹲下来和人说话。”
庄秦氏听了更加惶恐:“这话可不能乱说,我没什么本事,本来就该卑躬屈膝。各位大人都是博学之士,要么读过私塾,要么练过武,我从心底里敬佩,不敢有一丝不敬!”
墨林看着她的眼睛,神情略带伤感,然后深深地叹了口气,站起来看向贺华黎:“你看,这是个怎样的朝廷,能让百姓心甘情愿地接受自己的低贱!”
贺华黎嘴角抽搐了一下:“道长管得太宽了,要知道你的猫还在我们手上,紫宸国公的案子你还没摆脱嫌疑。所以,道长还是先说说眼前的事吧。”
墨林说:“把我那只猫养肥一点,等到真相大白时,我还能认出它。说到这个,我还想起一件事。紫宸国公去世后,按照公公的说法,我们要调查,得先请你去太庙祭祀,祈求上天的恩赐。不过按礼法,贺公公你应该没有祭祀太庙的资格吧?”
“按照旧例,应该是太子才有资格祭祀祖先。但现在太子被流放,回宫之路困难重重。而且我此刻为太子挺身而出,为了避免嫌疑,也不能提出建议。请问公公有何打算,你选了谁来祭祀呢?”
“此事不必道长费心,祭祀之事由大礼官主持,邺王将代替太子行礼。”贺华黎皱了皱眉,不知道这个青衫道士又有什么打算。
墨林接着说:“果然如此,那么先王yiti现在还在长乐仙宫吗?这么多天过去了,先王的遗体会不会已经腐烂?况且皇帝的遗体还未下葬,这岂不是大逆不道?”
贺华黎闻言叹了口气:“当然是这样的,龙凤大案前所未闻。百里太后尽力安排,但紫宸国公身份尊贵,我无权擅自处理。邺王和大礼官认为查案更重要,真相未明之前,保留现场更为妥当。”
老太监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祭祀的事我已经着手准备,这里查完后,就可以让大家进长乐仙宫。这也是邺王的意思,毕竟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情。杀害紫宸国公的凶手必须受到法律的制裁。所以,紫宸国公受了些委屈,但如果不这样做,案发现场就会失去公正。”
他情绪愈发激动,几乎要落泪:“若凶手踪迹全无,即便风光大葬,先王在天之灵也无法安息,朝廷上下,包括我,都会痛心疾首,又惶恐又无奈!”
墨林起身:“处理方式没错,本该如此。生前不如意,死后至少别憋屈。”
他不再看贺华黎的表演,显然在礼法问题上,他无法占到任何便宜:“那么回到案件本身,骅安是个马夫,畏惧权势,害怕惹祸上身,心中有挂念,所以他说话小心翼翼,无人敢得罪,各位都看见了。”
“所以,即使他真的在院中遇见了李顾,也不会透露半个‘李’字,因此他的话不可尽信。但那批货物可以检验,进宫押镖都有户部监管,他逃不掉这个。另外,那封信也可信,那是他唯一敢于说的真实。”
贺华黎看过信,听到这话,表情古怪:“道长,此言当真?”
问题问得奇怪,墨林并不在意:“有何不当,公公尽管推敲。”
墨旋看着他们对话,似乎有些紧张,但见墨林依旧懒散,一时也没出声阻止。
贺华黎再次瞥了眼信,似乎想到了什么,微笑着指向场中的李顾:“道长,再谈谈这个人吧。”
墨林这次更为坚定:“李顾所说,皆为空谈,东拉西扯,编造得并不真实!”李顾一听,立刻急了:“你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