垮台他被流放,三万魁门军在金镛城成了佘老太君的牺牲品。”
穆锦官恭敬地点头:&34;此人确实有些本事,他最早是骧兰军部的一员,骧兰军是北戎皇室的亲卫军。我们要对付墨林,必须对这个人提前设防。”
罗青红听见此言,忽然笑出声:“锦官,听说穆临候当年的政坛长剑,可刺破十八部门,直指中枢与地方百官。
剑出如红梅绽放,剑收则辉映千里领土。
有诗云,权帽褪去潼关起,赤剑客雨中北行,你是他的继承者,难道你的长剑会畏惧骁勇的骧兰军吗?”
穆锦官一脸谦逊,说道:“在下技艺未精,父亲早逝,未能得其真传。”
提及穆临候,他的脸色略显黯淡。
罗青红对此嗤之以鼻:“谁规定前辈的技艺必须由后辈超越?杨老十三是我的师父,但我始终认为我的箭术更胜一筹!”
说罢,他伸手取下身边的铁箭筒,果断抽出一支精工打造的铁箭。
接着拿起身旁的硬弓,搭箭拉弦,剑尖直指穆锦官眉心!
穆锦官首次仔细观察罗青红的箭。
那支铁箭雕工精细,箭尖旋转呈螺旋状。
箭身上雕刻的盘龙覆盖着逆鳞,箭尾铁羽如荆棘般倒立!
“果然是利器,难怪杨老十三能一箭贯穿七人心脏!箭头入肉如入泥,逆鳞噬肉难以拔出,荆棘箭羽更是刺穿心脏,真是世间罕见的神兵,南靖箭楼果然名副其实!”
“即便如此,箭楼依旧衰败,任人欺凌,名将们只能在他国做门客苟延残喘!”罗青红持弓而立,言语间充满愤怒和不甘。
穆锦官感到气氛不对,正欲开口,却听见弓弦割裂空气的声音!
他还没来得及细看,罗青红那致命的箭已疾射而出!如此近的距离,即使是神仙面对南靖箭楼的箭也会胆寒!
“嗡——”青锋出鞘,如龙啸,但铁箭近在咫尺,穆锦官来不及多想,只来得及偏头半寸,铁箭的螺旋箭头便撞击在他的青锋剑上!
手上一阵刺痛,大弓的弦还在空气中振动。
罗青红嘴角微勾,眼神冰冷无情,看着被钉在对面墙上的穆锦官,目光如同看待死者一般冷漠。
“青红兄,为何这是为何”
疾射的铁箭穿透青锋,穿透穆锦官右胸,深深刺入他的肺部!
他无力拔出箭,连同剑一起被钉在墙上,鲜血从口鼻和胸口喷涌而出。
他全身颤抖,罗青红却没有给他任何解释。
他轻蔑地审视穆锦官,仿佛在欣赏新捕获的猎物,嘴角微撇。
&34;你害怕拔箭吗?别担心,我来帮你,保证迅速无痛!”罗青翠嘴角含笑,但对穆瑾冠而言,她的笑容比任何恶魔都更令人心寒!他无法反抗,只能任由她抓住箭尾,箭矢瞬间被抽出,伴随着冷酷的声响!
“撕——拉”破裂的内脏随着倒钩翻出,密密麻麻,触目惊心。
穆瑾冠瘫倒在地,颤抖不已,脸埋在血泊中,半边眼睛和半张脸都被鲜血染红,充满恐惧与愤怒。
刚才还英姿勃发的青年,此刻已成了一位垂死挣扎的逃犯。
无人哀怜他的悲惨命运,无人关心他胸前的致命伤口。
只有罗青翠带着嫌恶踢了两脚,烧毁桌上的文件,匆匆下楼,跃上马背,疾驰向陵阳城内!
与此同时,客栈中的穆瑾冠逐渐沉寂,直至一名陌生人踏入房间。
来者蹲下为他止血,穆瑾冠已昏迷不醒,脸上仍然满是怨恨和痛恨。
来客轻声叹息,包扎伤口后强行喂他几粒丹药,随后吩咐随从带走他,消失在未知的方向。
“我劝你收敛锋芒,你却执意走向杀戮之路。
箭楼的衰败,正是因为这种不懂忍耐的性格。
”
他微微摇头,没有看地上斑驳的血迹,而是凝视着墙上的箭孔陷入沉思。
他的道袍上沾满了污血,深绿的布料上点缀着几抹浓重的黑色。
接着,他召唤一只信鸽,写下简短的信件,随即下楼。
信中只有短短的一句话,信鸽却要飞越九关七十六城。
“黔江动荡,宫廷混乱,速整兵马,穆府内忧外患。
——司马种道启”
信上如此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