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只是目前各国局势动荡,我必须返回陵阳,主持门派的大局。”
“终究,江湖比我们更重要。我不会责怪你,只是感叹我们都已不再年轻,没有太多精力应对世事了。”轿中的女子话语深沉,虽有责备,却也充满关心。然而,她的语气并未因此软化:“我今年四十八,即将迈入知天命的年纪。你也即将四十不惑,我承认亏欠你多年,但这次,将是最后一次。”
话音未落,四周突然响起悠扬的乐声,仿佛箫笛合奏,冷冽而又生机勃勃。楼主闻言,眉头紧锁,轿中的女子也惊讶出声。
轿子应声落地,黑暗中闪烁起一片幽冷的光芒!
“欠债必偿,天理循环,生不逢时,风雨交加。”楼主轻轻摩挲手中的砚台,一边低语,一边从驴背上下来。
“都站到我身后,紧贴轿子,防备暗箭,确保贵人安全!”他的声音低沉坚定,松开缰绳,挥手示意毛驴离开。
毛驴消失在丛林的黑暗中,蹄声未消,就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一道寒光在树丛中闪烁,伴随着一阵颤动,最后留下一声不甘的长鸣,使楼主的目光更加沉重。
“世间万物皆有因缘,生灵无辜,何苦赶尽杀绝。”
他的嗓音低沉而沧桑,毕竟这头驴伴他走过无数春秋,情感与理智交织出深深的眷恋。
山脚下传来微弱的动静,仿佛疾风穿梭林间,又像暗流悄然流淌。
楼主心中早已明了,这连绵的山脉中,此刻必然潜藏着众多武林豪杰。
刺杀,自古以来,江湖中善恶交织,恩怨如影随形,报应不爽。
人们总能清晰记得每一份仇恨,不论关乎国家兴衰,还是琐碎的家长里短。
只要世界依旧,刺客总有施展拳脚之地。
山路之上,缓步走出一位黑衣人,发束面罩,身材曼妙,显然是一位娇俏女子。
她并未像寻常刺客般悄然潜伏,而是傲然前行,如同帝王巡游。
此刻的楼主显得有些狼狈,失去驴子的帮助,他左手捧着砚台,右手提着两个布包。
他将包裹搁在轿边,安慰着因恐惧而紧贴轿身的仆人和侍女。
接着,他从包里抽出一支毛笔,蘸墨于砚台,然后朝黑衣女子缓步走去。
两人走近,楼主并未表现出惊讶:“我料到你会在边界处动手,只是没想到你会聚集这么多人。”
女子的眼神冷冽无波:“人多势众对我并无意义,江湖中提到白玉楼主,又有几人敢轻视怠慢?”
她的声音年轻而淡漠,楼主听到白玉楼的名字,神色略显黯然,显然是想起了不愿触及的往事。
他瞥了一眼轿门,转身时,眼中多了几分无奈和悲凉:“那些陈年旧账,恩怨是非,又何必执着不放?”
“母亲未完成的心愿,岂能轻易放下?无论是你们,还是赵星阑,都是无情无义之人。
我明白自己无力留住你,但你身后那位主子,今天必须留下头颅!”黑衣女子目光如冰,手中双剑闪烁寒光,直指地面。
楼主轻抚胡须,望着那双剑,眼中流露出一丝遗憾:“近年来我在北方游历,许久未曾见过峨眉刺。
不过,我要提醒你,无论是你还是你的母亲,都已经不再是峨眉弟子,既然选择了血腥之路,就别再打着峨眉的旗号。
毕竟,峨眉是八大门派之一,切勿随意玷污其名声。”
黑衣女子无动于衷,仍持剑严阵以待。
“你问问身后之人,当年对我母亲做了何等之事?如果没有内疚,无论走到哪里,都能心安理得。
凤栖宫荒废已久,陵阳山宫的夜夜欢歌却更加喧嚣。
谁在扭曲黑白,你心里清楚。你原本就是庇护情人的卑鄙之辈,少来指责我母亲!”
话音刚落,四周山路丛林中响起沙沙声,一队队黑衣人纷纷现身,不再隐藏。
霎时,百来个身影显现,尽是青春女子,手中握着峨眉尖刺!
见此情景,楼主微微一怔,退至轿门前,毛笔在砚台中饱蘸墨汁,轻轻一抖,笔尖犹如利刃出鞘!
“能直面温某,你们也算磊落。
虽行盗贼之事,但也让温某心生敬佩。
即使今日有人遭遇不幸,峨眉山的威名也不会因此蒙尘。
温某非混淆是非之人,恩怨分明,该是谁的就是谁的,黑白分明。”
话音刚落,毛笔疾挥而出。
楼主的目光不再悠然,他目光如狼,扫视众人,仿佛饥饿的野兽!
墨色的笔墨在黑夜中穿梭,如同利刃割破衣物,深入骨髓,最后穿透臂膀,鲜红的血滴洒落地面,墨迹之处,衣物破裂,露出洁白的肌肤。
片刻后,惨叫才回荡开来,这些刺客训练有素,尽管痛楚难耐,仍咬牙坚持,但低沉的呻吟声连绵不绝。
“砰——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