辖,实则剑门才是真正的主宰。&34;
孔笙的话语中暗含深意,张陆闻言脸色一变:&34;孔兄,酒可尽情喝,话却不能乱讲!&34;
&34;我可不是信口开河。在我看来,太京州早该推行孔家的教诲,独立自治。张门主乃世人敬仰的英雄,这样的举动他完全担当得起,除非张门主另有打算。然而,这世上又有几人能真正超脱权力的游戏呢?&34;
此话一出,张陆的脸色更加严峻。儒门虽是十大门派之一,但孔慕贤作为儒门门主,却开创了前人未有的道路。其他国家政坛与江湖并存,而孔慕贤颠覆常规,首次让东陈州成为由江湖门派统治的独特领土。
此刻,孔笙的言外之意已显而易见,张陆的脸色愈发阴沉,但他并未察觉,指着背后的剑匣锁链笑道:&34;我想我们可以聊聊剑门这十三年来封剑止战的故事,还有衍羲山上那位闭关者出山的消息了!&34;
&34;此事关乎门派机密,孔兄还是少问为妙。倒是家师出关的消息,孔兄是从何处得知的呢?&34;
风雪在霜花楼顶肆虐,张陆轻轻敲打着面前的枷锁,显然无意在这个话题上过多纠缠。
孔笙也是个机智之人,他举杯饮酒,不再追问,但言辞间滴水不漏,不露半点端倪:“儒家子弟多涉政界,穿梭于各国之间,难免耳聪目明。今天我与张陆兄不必过多客套,还请告知张门主何时能来,给个准信吧!”
此语一出,张陆眼神微缩,握着酒壶的手不自觉加重了力道:“孔兄说笑了,今日是儒家的荣耀降临我州,我只负责酒肉款待,不明白你所说的‘出关’之意。”
孔笙闻言笑而不语,他紧了紧衣襟,挥扇拂过飘舞的雪花:“张兄,还是请太白前辈出来一叙吧。沥阳城太过寒冷,我们南方人实难承受。”
张陆眉头微皱,似在权衡,又默默饮了几口烈酒,仿佛满腹心事,却又欲言又止。
“孔兄身为儒家门主长子,身份尊崇,自是我座上的贵宾。但我门主乃江湖泰斗,让这样的巨擘屈尊见一位后辈,无论情理都不妥。即便是您亲来拜访,是否能见到尊颜,我也无法保证。”
这番话坚定而得体,既没有贬低孔笙,也没有轻视自己。孔笙并非新手,自然听出了弦外之音。张陆起身伸了个懒腰,大步走到栏杆边,眺望着雪域江山,指向城北巍峨的衍羲山,又补了一句。
“毕竟他是张太白,非寻常江湖领袖可比,他是张太白!”
衍羲山如天柱般矗立,如同一把蓄势待发的重剑,直插云霄,威严不凡,令人望而生畏!
孔笙也慢慢起身,轻轻翻开手中的南华孤本,脸上挂着政客般的微笑:“北境的勇士中竟有如此能言善辩者,张陆兄无需费心,我自知分量。既然特指要见太白前辈,必定有足够份量的人物与之对酌。”
这话让张陆大感意外,他移开旁人,靠近孔笙,低声问道:“难道孔老先生亲自北上,来到太京州了?”
孔笙笑了笑,正要回答,却听见雄鹰的叫声。他吹了个口哨,走到窗前,不久,一只红顶雪雕飞来,脚上绑着一个细长的竹筒。他取下打开,是一封书信。看完后,他的笑容更甚,向张陆挥手让他坐下。
“看来我们年轻人无需过多操心,老一辈自有他们的会面之道。既然两位门主已经顺利会面,我认为接下来我们应该讨论出兵的事宜了。”
这番话含糊其词,张陆只理解了一部分:“阁下何意,难道孔门主已与家师在某处会面?阁下的出兵之意指的是什么,往何处出兵,为何出兵?”
言毕,他瞥了眼身畔的镇剑封灵,眼神中满是困惑与不解。孔笙却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宽大的衣袖随风飘舞,洁白的衣衫在风中猎猎作响,他指向了西南之地的一片陆域,口中轻轻吐出了一个耳熟能详的地名。
“我们,挺进凌阳!”
沥阳城内,风雪纷飞,不仅霜花楼,就连衍羲山也被常年覆盖在皑皑白雪之下。不论楼上两人还在商议何事,此刻的衍羲山上,悄然多了两个身影。
昔日,此山荒无人烟,不只是因为酷寒刺骨,更因山势峻峭,非数十年苦练轻功者难以攀登。此时,两位花甲老人悠闲地坐在北麓,燃起一小簇篝火,烹煮新鲜的羊肉享用。
“地势过高,火势微弱,肉质难以炖至酥软,老友还请见谅。”
说话者赤足披散着头发,尽管年岁已高,但英气逼人,仅着一袭黑袍,大风吹过,犹如秃鹫翱翔在乌云之中。
此人,正是剑门当代领袖,太京州国师张太白!
对面坐着的,却与他截然不同,华服加身,一如孔笙的高贵,手中依旧握着一本孤本经卷,柳叶般的眉眼间透着淡泊,平静地接过张太白递来的羊肉,小口细嚼。他便是东陈州现任封王,儒家掌门孔慕贤。
“太白兄过谦,年轻人的事让他们自己筹划,孔某今日只想与老友共叙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