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苍梧会盟,从此它彻底沦陷。现在的苍梧已非昔日的王国,只剩下一小部分残存的势力和流亡的绿林豪杰盘踞在那里。邺王显然是想利用这些没有朝廷承认的力量,但他凭什么要让我的爱人成为牺牲品?”
他的语气越来越激愤,墨林终于不忍心,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如果你坚持要找到她,解决了陵阳的困境后,我会陪你一起去苍梧。”
宁远听到此言,脸上绽放出欣喜:“道友是否愿意助我一臂之力?”墨林淡笑,起身走向檐边:“来,让我们到屋檐之下,解决一下琐事!”
“这怎么行呢?虽然不是阳光普照之时,但也太不合规矩了!”李觉对墨林这个奇特的想法感到惊讶,然而墨林却不以为然:“此处离天更近,排泄或许也不会沾染凡尘,况且自古至今,有谁能在此高度解决个人问题呢?”
闻言,将军也立刻兴致勃勃:“如此说来,确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墨林走到檐边,俯瞰下方的金镛城,迅速解开衣物,宁远也跟随行动。一个特立独行的道士,一个深情重义的将军,在九重天之上,欢快地进行着这不寻常的行为!
宁远心思单纯,被墨林这么一打岔,心中的哀愁瞬间被压制,取而代之的是滔滔不绝的醉话,尿液也愈发激昂:“道友,我们此举恐怕连天上的神仙都未曾尝试过!”
墨林淡笑:“你没见过神仙,怎知他们如何行事?”宁远大笑:“他们居住的地方比我们还要高,想必如厕更为不易!”
道士抬头望向天空:“所以,神仙们可能都是集体解决,天上的雨水就是这样来的!”
话音刚落,天边骤然亮起,紧接着雷霆一击,将两人面前的檐角击得粉碎!宁远脸色大变:“深夜听雷,道友你触怒天威了!”
墨林毫不在意,仰天大笑:“人生就该如此自由畅快,何必在意那天上的主宰!”
话音刚落,一阵寒风吹过,两人同时颤抖,迅速穿衣回到酒坛旁。
“现在心情可舒畅些了?”他拍了拍裤腿,看向宁远。
“有道友在,心里就安稳多了。”宁远笑着回应,语气中已多了几分豁达。
墨林酒意稍退,闻言调侃他:“让你独自上路,我实在放心不下,就像这座城中的谜案,满是假象,你相信眼前所见,却没察觉自己已被别有用心之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宁远也感羞愧:“我年纪比你大,却没有你的洞察力啊!”
墨林继续饮酒,侧头看着白猫:“哪里是什么见多识广,只是习惯了生死离别罢了!”
日夜交替,顶层的两个酒徒即将喝尽所有的酒。
宁远:“道友,你常对我说要追求iren,是真的有意吗?”墨林:“我问你,追求iren是好事还是坏事?当然是世间难得的好事!既是好事,为何不去做呢?”
“只听你说过,却不见你实际行动。”宁远撇撇嘴,又豪饮一口。
“这就叫好事多磨。”墨林狡黠一笑。
将军指着楼下的尘世说:“这城里没有iren,你打算在哪里磨?”墨林指向南方,轻声回答:“远方。”
将军醉眼朦胧,看向远方,那里星星点点,却又是一片无尽的黑暗。
“远方有佳人。”
他轻声低语,话到一半又流露出哀愁,墨林瞥了眼小白猫,插话说:“就算迎娶佳人,我也会让她自由,因为最后,我们都得独自前行。”
宁远一脸困惑:“为何如此说?今日共饮,明日同途,哪里来的那么多因果?”
道士微笑,继续品酒,没有回应。
“师父,你是否看穿了什么,不妨告诉我。”宁远察觉到道士又在隐瞒,自初次相识就有这种感觉,不知为何而来,不知为何而去。但他也不愿追问,因为他自己也不知未来的方向。
墨林沉默片刻,直视李觉的目光。
“现在告诉你,你也无法理解,如同对牛弹琴,不如举杯共饮。你确实木讷,但你的妻子身在苍梧,你仍需去找她,风雨同行,不再孤单。别学我,我的道路非我所选,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的话,那时,我也该重返灵山。”
“那是师父的故乡吗?”宁远眺望远方,隐约可见不周山矗立天际的轮廓。
“一个囚笼,无需多言。”道士毫不敬畏,漫不经心地挥手示意。
见他不愿深入话题,宁远转而问道:“师父,当你在丑时登上城墙献唱,有多少把握能击退敌人?”
“不足半数,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认为我再次冒险。但将军,关键是我每次都赢了。”
道士露出皓齿,爽朗大笑:“如果那些西梁军丧失人性,毫无归乡之意,我们就毫无胜算。偏偏他们都有良心,早在那楼上撒下家书时,我就看到了效果,知道他们心中挂念家人,却因蜡人病困于困境。”
他语气渐强:“这种情感有其边界,若是思念之情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