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做叔叔的也只好另外赐一个府邸。
也不知道四哥还活着没。
宴九辰没惊动发呆的顺帝,悄无声息退了下去。
然而此时,宫外的义庄里,却是发生了点意外状况。
原本守着的侍卫,因为天气寒冷,又是年宴,早就出去跟同僚们一起喝酒了,这会儿身上刚暖和起来,打了个饱嗝。
“兄弟们,你们再喝点,我先回义庄了。”
“老余,今晚年宴,不会再有事了,咱们哥几个正好玩玩。”
“是啊,余哥,咱们几个被派来做这种小事,真是大材小用。”
“可不是,咱们呐,就是无根的浮萍,风吹到哪,便待在哪,这辈子怕是离不了这臭水塘了。”
原本他们都是禁卫军,为了给几个高官子弟腾位置,便被派来做这些可有可无的事,若是那几人,当真有真本事,他们便也释怀了,可偏偏那几个连刀都握不住,这怎么能服人,几人心里早就不满。
也就平时过年过节的才有机会一起埋怨几句。
今日雪下的又急。
那义庄最是苦寒之处。
几人免不了挽留一番。
余侠来想了想,也深觉有理。
反正如今冬日,也不急于这一时。
尸体又不会腐烂,放着就是了。
一年也就一次年宴,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吐吐苦水,他当珍惜才是。
“罢了,尸首而已,还能飞了不成,咱们继续。”
直到年宴结束。
子时的梆子声响起。
余侠来才晃晃悠悠的哼着曲回到义庄。
他踹开门走了进去。
扫视一眼,刚准备关门,突然发现了什么般,停住了脚步。
雪色从窗口映入房中。
即便没有灯,也映的发白。
余侠来一眼就看到。
原本应该躺在床上的尸首不见了。
就这样不翼而飞。
他整个人一哆嗦。
酒瞬间醒了大半。
这尸体怎么不见了。
门前除了他的脚印再无其他。
即使是有。
这么大的雪,也该埋了痕迹。
老余定了定神。
除了他,不会有人知道此事,一个宫女而已,也没有亲人,不会来找。
他只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便罢了。
另外一边,原本应该死了的人,正改头换面往山下赶,细看就会发现,此人压根不是什么宫女。
分明是个面相阴柔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