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铃声响起，莫离猛的睁开双眼。
又做梦了。
莫离清醒一会，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伸手将闹铃按上。
坐在床头，点上一根烟，随着烟雾升起，心情随着火光，在黑夜里明灭。
吞云吐雾完毕，莫离将烟头在双指间，狠狠的捻灭。
“钟艾，等我！”
“我会让你拥有一大片草原！”
……
给瘦虎百货的采购宋坤发了条信息，莫离下楼启动面包车，前去批发市场进货。
既然做了决定，那就感情事业两不误，齐头并进。
到市场刚过四点，里面已经相当热闹了，到处都是车辆开动，以及商户与客户斗智斗勇的议价声。
莫离习惯性的把车开到了停车场，前方两辆六米八的冷柜车，开启灯光，切换了一下远近灯。
莫离同往变换一下灯光，给它回应。
在两辆冷柜车中间隔好的空位处停下。
“莫离，这里！”
看到一旁骑着电动车的宋坤，向他招手，莫离走了过去。
抽出两根烟，递向宋坤：“来的挺早啊。”
莫离给二人分别点上，宋坤长出一口气，吐出烟圈：“我就没走，昨天商家请吃饭，喝到半夜，到现在还没缓过劲来。”
商家请采购喝酒消遣，这是常有的事，尤其是瘦虎百货这样的大客户。
平时莫离也能跟着蹭个早饭，这些早已习以为常。
一根烟抽完，莫离再次询问：“下面去哪？先去转转市场，看看行情？”
“有啥好转的，夏天是淡季，净是些本地的瓜果梨桃，不值钱的东西，一会让手下人，联系合作的商家，送到车上就行。”
“荔枝是不是上市了？这些鲜货可以上架卖卖。”
“昨天请吃饭的哥们就是卖荔枝的，也不好驳他面子，就拿他的试试就成。”
见宋坤已经安排好了订货流程，莫离不好再说什么，于是将自己今天想要的货，发给宋坤。
宋坤收到信息看都没看，随手转发给手下的采购。
莫离跨上宋坤的后座，一拍他的肩膀：“走吧，找个地方，喝点醒酒汤。”
“你们昨天又去喝酒了？肥龙这家伙，是一天都不舍得闲着啊。”
宋坤是肥龙的堂兄，几个人都比较熟悉，平时说话比较随意。
“昨天他喝的像个喷泉一样，还差点造成摩擦？”
宋坤来了兴趣：“啥情况？”
莫离简单描述了一下昨天的遭遇，宋坤张口问道：“昨天和你们起冲突的是江鹏吧？”
莫离仔细回忆了一下，光头强好像是称呼他为江公子。
“好像是，怎么，你们认识？”
“倒谈不上认识，江辉生鲜大卖场就是他家的。”
江辉生鲜大卖场他知道，是外地人来他们这开连锁店的，主打低价，高周转，每天有不同品类产品赔钱促销。
这两年发展势头迅猛，连续开了近二十家店。
“你说他们卖这么便宜，能挣钱吗？”
宋坤在生鲜行业混迹多年，自然比莫离了解的多：“挣个锤子钱，他们那卖价，够付房租的就不错了！”
“那他们是图啥？献爱心吗？”
“我听说是养成系。”
养成系？电视综艺里有这个名词，怎么生鲜行业，也玩这一套了？
“就是通过低价促销，形成高周转率，造成销售场面的火爆。同时和供货商签订一个较长的结账周期，拿着周转的钱，不停的开店，把雪球滚大，吸引资本方注资或者买断。”
原来是这个养成系，莫离恍然大悟。
只是还有一点他想不明白，有钱人是傻子吗？随便找个市调员，就能查到他们并不盈利，为什么还要接手呢？
听到莫离的疑问，宋坤再次抛出惊人言论：“或许他们就没想着挣钱呢？”
“没想着挣钱？”
“你知道的，有些人只是想找一个流水大的产业，将自己那些灰色收入，洗白到银行账户。”
原来是借尸还魂啊！
两个人来到一家装修豪华的粤式早餐店，宋坤并不用看菜单，将店里招牌的虾饺皇，韭黄鲜虾肠，叉烧包点了一遍。
很快一大桌子各式餐点摆满桌面。
好吧，本来想请宋坤吃顿早餐，这家伙真是不手软啊。
好在如今的自己已经今非昔比，有了系统的加成，这点钱还是能付起的。
不过依然心疼！
早餐过程中，两人依旧闲聊：“江辉大卖场来势汹汹，会不会对你们造成威胁？”
“他们就是个社区小贩，哪能和我们比，更何况我们在这里扎根多年，不是他们这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