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能看出，在场的贵女们觉得有些扫兴。
她肯定不会觉得是因为自己的出现。
那么，就是说，因为男人们离开了。
柳含之敢这么做，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结合上次自己说到的“洋男人”，她合理怀疑，柳含之恐怕不像她自己说的那样“冰清玉洁”。
这几乎是她第一次发现女主的软肋。
她会好好利用的，也得提醒麦齐往这方面深入地去查。
因为牛如意，白薇突然不敢发作了。
可她的好搭档陈美珠，脑子比谁都灵活，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柳小姐，出来跳舞就是要一群人一起玩才开心，你们在这么小一个舞池里玩，又只有几个女人，不好玩吧？”
众人脸上表情讪讪地，白薇更肯定了自己当时的猜想。
牛如意悄悄地说：“白小姐，刚刚可有意思了，她们和这里的男演员搂在一块儿跳舞呢。”
她脸红红的，可能因为年纪小，看着娇俏可爱，比牛夫人和参谋长都长得好。
“你没参与吧？”
“我，我，我才不跟他们玩呢，没意思得很。”
一看她这吞吞吐吐的样子，白薇就猜，这小姑娘很可能已经有男朋友了。
陈美珠还在发力，“来呀，一起来跳舞啊，让你们感受一下，什么叫做舞王？”
陈美珠跳的舞和时下的不一样，更像是现代舞，约莫是和洋人学的。
她随着音乐舞动着，身体灵活得宛如灵蛇，在她的舞姿映衬下，柳含之等人被秒杀了。
“不会吧？你们这跳的什么舞呀？真是没眼看。男人们看见你们这样，怕是都得绕路走吧。”
王真意：“你是谁呀？怎么说的每一句话，都这么讨人厌？
我们跳的舞，自己开心就行了，关你什么事？”
陈美珠很高兴，终于有人搭腔了，要完成白薇的任务，又更近了一步。
“怎么不关我事？你本来就长得丑，舞又跳成这样，我在一边看着，情愿自己眼睛瞎了。”
王真意：“你说谁丑呢？你不过就是化了妆，才看着像个样子，要是卸了妆，鬼都比你好看。”
陈美珠嗤笑，“我给你脸了？竟然说我丑，你自己有没有化妆你不知道？你化了妆，还是这个鬼样子，这才可悲好不好？”
王真意捏紧了拳头，士可忍，孰不可忍。
骂不过，那肯定得直接动手。
王真意冲过来打陈美珠，陈冬暗地里绊一脚，包间光线本就不好，王真意摔了个大马哈。
“啊！我跟你拼了！”
陈夏陈冬都护着陈美珠，王真意又挨了不少下。
有人推柳含之，“含之，你快去阻止她们？”
白薇立刻说：“哎，你这人怎么这么不懂事？我姐上去，她的脸要是被人抓花了，你负责呀？
还是说，你想替我姐嫁进督军府？”
那人脸一阵铁青，柳含之只是在一旁喊“住手！”
白薇立刻补枪，“早知道这样，我就不来了，怎么我姐办的宴会？每次都有人挨揍呀。”
有人捂住了脸，想起被逐出海城的黄静怡。
众人对视几眼，提了自己的小包包就准备走。
白薇心想，那蠢货怎么还不来？
人都走了，还怎么唱戏呢？
她低声嘱咐陈夏，“快去看看那位主到哪了？”
“是。”
陈夏乐滋滋往外跑，她也想看好戏。
白薇拦住众人，“你们干什么？不给我面子啊，我才来，你们就走？
不行，谁现在要走，我就跟谁拼酒，喝得过我的，才能走。”
柳含之也不想众人走，她还想跟她们联络感情呢。
“你们别走。没事的，我这就找人救真意。”
直到郑春进来，王真意才得救，她的发型乱了，脸被抽肿了，裙子也被扯破一个角。
“白薇，都是你让她们做的？对不对？我不会放过你的，你等着瞧吧。”
原著里，王真意和柳含之一起，直接导致了白薇的死亡。
就算白薇不对付她，这个女人也会对自己下手。
所谓先下手为强，她不过是把时间线提前了而已。
“怎么会呢？我是无辜的，王真意，是你自己先动手的，不信你问大家，大家都看见了。”
白薇刚说完这话，就看见陈夏在门口冲她点头，太好了，今天的重头戏来了！
她可以退出了。
白薇将陈美珠拉到一边，两人举杯喝酒。
陈美珠：“薇薇，我总算体会到你喜欢扇人耳光的快乐了，我感觉自己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