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姨太飞出双刀时，万达预判了她的动作，推了一把秦立尧，否则，秦立尧当场就要丢了小命。
秦立尧左胸中刀，万达左胳膊被刺穿。
柯震东迅速按住了十三姨太。
“啊！啊！我要死了，妈，救救我。”
秦立尧第一次看见自己身体涌出来那么多血，晕血，吼了几嗓子晕了过去。
万达嘱咐柯震东将人关起来，自己动手，将刀拔出来，疼得龇牙咧嘴，没吭声，靠着墙壁晕了过去。
会城之战，比想象中惨烈。
伤员多，秦立尧也倒了。
督军急得上火，饶是王霖，也晕了几回，“表哥，你一定要救回立尧，他是我的命根子。”
督军派了许多医界大咖前往会城。
秦立尧醒来后，身上麻药还没退，他不是很疼。
“十三姨太呢，我要亲自杀了她。”
柯震东重重跪在地上，“少爷，对不住，您晕过去了，又伤了胸口，我怕您出意外。
捆好十三后，抱着您急忙去找医生，回来后，就发现十三跑了，是有人救了她。”
“窝囊废，万达呢？”
“他救了您后，也晕了过去，胳膊受了重伤。”
秦立尧无力地闭上眼睛。
他完美的战争，有污点，也有纰漏了。
他没有达成预期的目标。
“那个十三姨太，为何这般厉害。”
柯震东说：“少爷，十三姨太是土匪出身，十岁出头被章树贵带回来，当女儿养着。
据说这女人是真心喜欢章树贵，替他做过不少事。
她从小擅长双刀，是我疏忽了，没查清楚她的底细，让您受伤了。”
“章树贵的财宝，难道都是十三姨太拿走了？”
“有这个可能。”
秦立尧要骂人了，“到现在都没查清楚？”
“对不起，少爷。”
秦立尧的麻药渐渐褪去，他又开始疼得嗷嗷叫。
柳含之主动申请照顾秦立尧，秦立尧一眼就认出了她。
这个要嫁入督军府的女人。
两人都是医生，共同话题不少，秦立尧在五天后，可以用担架抬着，返回海城了。
柳含之根本没见到段泽君，他在她们来的第一天，就已经返回海城了。
督军的议政厅。
“锵锵锵！”
是瓷器落地的声音。
“没用的东西，什么路都铺好了，他就这么缺女人，竟然上赶着被人扎刀。”
督军很心痛，他统共就三个儿子，大儿子是足够优秀，可这个老二，不能公诸于众，老三还太小，长成什么玩意，谁也不清楚。
而他自己，这么多年，都没能让女人怀孕，约莫是不行了。
现在，老二甚至让他丢尽颜面。
明明那么多女人可以选，他去觊觎一个妇人，有这爱好也不是不行，你别弄得天下皆知啊。
“督军，是我这个做表哥的，没教好他。”
“他成年许久，这是他自己的问题。”
段泽君在军中的表现，督军一清二楚。
他是真的尽力了，劝了，也要求秦立尧活捉章树贵了。
督军说：“泽君，立尧立不起来，你多担待着。
现在军中老将都心中不满，立尧做个课长算了。
也是我太心急了，不应该拔苗助长，给他时间锻炼吧。”
“好的，爸。”
段泽君从议政厅出来，遇到了王霖。
“表姑母。”
王霖脸色苍白，唇上涂了粉嫩的唇色，她用帕子掩了一下。
“少帅，你回来了？你没受伤吧。”
“我没有，表姑母，立尧的伤已经无大碍了，你莫要忧心。”
“嗯，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也是我没用，没教好立尧，要你费心费力，还是没办好事情。”
章树贵多年的财富，拿回了不足十分之一，士兵受伤者众，这仗确实不够漂亮。
段泽君一走，王霖的神情便变了。
她就不信，段泽君能真心为立尧好。
立尧肯定是被段泽君陷害的。
那消失的大笔财富，定然是落入了段泽君手里。
如果真是这样，段泽君瞒着督军做这一切，所图也太大了。
督军总是短缺军饷，对这笔财富，不说心动了，总是想要的。
她得好好查查。
段泽君到底做了什么手脚。
秦立尧被送回来时，督军没去看他。
等人都走后，关上了门，秦立尧半躺在榻上，王霖上去就给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