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对上姜梨那双含水般的杏眸后周清远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撞了下，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打量姜梨。
周清远提笔蘸墨，心情沉重的写下自己的名字，随着一笔一划的落在合离书上，仿佛有什么东西从他心中抽离了。
沈听肆淡淡睨了眼身前装狗懒子的周清远，沉声道：“朕不想听到任何有关今日的风言风语。”
姜梨皱了皱眉，对于周清远的注视有些反感，抿唇道：“将军，签字吧。”
谢过恩后姜梨抬起脑袋，探头朝着沈听肆身后的周清远看了过去。
周清远稳了稳心神，再次抬脚来到沈听肆面前致歉表忠心。
额头磕在地上的姜梨跪直身子抬头看向身前的沈听肆，二人四目相对那刻沈听肆好不容易缓和的脸色又沉了下来。
如今她将合离一事当着楚帝的面说了出来，只要楚帝点头，这合理书周清远签也得签，不签也得签。
“谢陛下！”
她抬眸看着沈听肆，眼中还带着未完消散的‘震惊’和‘复杂’，似是被沈听肆的身份给‘吓’到了。
倘若他此时出手的话，她便不能全身而退了。
今天是他头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正眼瞧她，周清远愣在原地，原本想要拿起狼毫去签合离书的他停止了这一动作。
沈听肆没说话，转身朝门口走去。
想要的东西已经拿到手了，姜梨也没有继续留在这里的必要，在沈听肆转过身后也抬脚朝门外走去。
才刚走两步突然脚底一滑，整个人都不受控制的朝前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