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不会紧张？”
林黎疑惑：“我紧张什么？”
“一年没见父母，不知道他们现在过得如何，会不会因为你的消失而夜不能寐。”
不知道是不是林黎的错觉，仿佛泰亚莫斯眉眼间带着些许忧郁，可能是人皮面具的加成吧，他能忧郁什么。
林黎冷哼：“所以说，不要来。”
泰亚莫斯完全是自说自话：“以后每年都来一次吧。”
啧，这家伙根本没听他说话吧。
两人站在一个铺子前，泰亚莫斯指着其中一个东西问道：“这是什么？”
“麻花。”
“麻花……很形象，你要吃吗？”话虽那么说，但他直接就买了，而且每个都买了一点。
“你买这么多干什么？”
“洛里亚没怎么尝过，伊莲娜好久没吃了，”泰亚莫斯笑意吟吟，“你应该也想吃。”
“我不想。”每年都吃的东西他都吃腻了。
“今天的你没有选择。”
还今天的我没有选择，林黎暗自腹诽，真会说话，都说了不来不还是来了？
泰亚莫斯带着林黎穿过拥挤的人群，这是一个卖糖人的铺子，商家的手艺很好，画的糖人栩栩如生。
“可惜……”泰亚莫斯笑了笑，“照我们的样子画两个。”
“哟，外国朋友，你说话很标准嘛。”
“为了某个人特意学的，”他瞥了一眼林黎，“结果某个人还不领情。”
别看商家很年轻，其实也有几十岁了，什么没见过，他了然看着两人，笑呵呵：“那今天你可就有福了，我画的啊，保证和真人一模一样。”
“我很期待。”
林黎疑惑：“你为了谁学的？伊莲娜？”他挑眉开了一句玩笑，“总不能是我吧？”
“诶，”泰亚莫斯故作惊讶，“你这会怎么不傻了？”
“……”林黎冷笑，不想说就算了，他就不该多问一句。
“说起来，之前听洛里亚说伊莲娜有很多人喜欢。”
“是啊，她很优秀，也很尽责。”
“你和她关系应该不错？”最起码他们之间看上去没那么拘谨。
“你把我刚才说的话忽略了吗？”
“怼我的话吗？我干嘛记着影响自己心情的话？”
“我是说真的，我可是先遇到的你。”
“就见过一面，伊莲娜怎么想也比我重要得多。”
“她再重要也用不到我学习，有翻译器。”
“是啊。”林黎有点不明所以了，所以泰亚莫斯想说什么？
“我不喜欢她，但是你不一样。”
“哦。”被说的多了林黎也习惯了，想要一个骗子说真话，那简直是天方夜谭，或者说他其实…
林黎耸肩：“那谁知道呢，你本来就是个骗子嘛。”
泰亚莫斯沉默一瞬，随后笑起来，一丝不自然，没有剧烈反应，没有面无表情，而是带着一丝不自然。
“你什么都明白。”
“我真的不明白。”
对林黎来说，泰亚莫斯是莫名其妙的，只见过一面就喜欢他？一见钟情？世上哪有这种好事，要说见色起意，那泰亚莫斯怕是有恋丑癖。
所以他是真的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