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都没多待,只是帮着把薄令斯的轮椅弄到二楼后,甚至连卧室都没进,两人就走了,
薄令斯心知肚明,爹地妈咪分明是在给他和迟欢创造单独相处的时间。
迟欢推着他朝卧室里走。
薄令斯问道,“安之睡下了吗?”
“她没在家。”
“在爹地妈咪那边?”
“在霍家。”
闻言,薄令斯眉心重重跳了跳,“霍家?霍荆远又把人给接走了?”
迟欢点头,“安之这几天都住在霍家。”
薄令斯:“??”
什么情况。
他就这阵子没在见,霍荆远这家伙都把安之都拐到家里住下了?
一口气憋在喉咙,他又不能当着迟欢的面生气,只能自己憋着。
能改天见到霍荆远,一定饶不了他。
这家伙算盘倒是打的很精明。
卧室里。
薄令斯双手撑着轮椅,单脚站起来。
他看了眼时间,已经接近晚上十一点钟。
他看向迟欢,“你先睡。”
迟欢抬起眼眸看他,“你要洗澡?”
薄令斯点头,“我自己可以,你先睡吧。”
在白城这么久,每天在废墟里穿行,压根没那么好的条件去洗澡,挺多就是一群老爷们大晚上的给自己叫浇两桶水。
薄令斯有洁癖,在白城工作时还能忍受,可现在回家了,他受不了。
迟欢盯着他片刻,才说道,“你觉得你可以?”
他左小腿连同脚都包裹的严严实实,压根不能下地,除非他跟兔子一样跳进浴室里,这不可能,他现在的伤势受不了这种蹦跳的颠簸。
薄令斯:“……”
有点尴尬。
迟欢没说话,上前走到他身边。抬起他一条胳膊放在自己肩膀上,架着他朝浴室里走。
“爸跟我说过了,你现在不能沾水,只能擦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