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早就凝固。
有衣服碎片跟血肉混杂在一起凝固,他取不下来,只好背对着镜子,一点点将衣服碎片撕扯下来。
刚弄一会儿,他已经满头大汗。
那种把凝固开始重新生长的血肉撕开的感觉,一直疼到骨髓里。
薄令斯虽然是做医生的,可他从小痛觉神经比较发达,他很怕疼。
这次的疼痛,远比之前在丰海沟为了救迟欢受伤的那两次疼百倍。
伤口在背后,他照着镜子撕扯了半响也没弄干净。
他缓了会儿,扔下医用夹,继续扭头用手撕。
此时,主卧里。
月牙她们今晚在西溪里用的晚饭,陈婶儿给她们做了火锅。
她吃的辣锅,这会儿被渴醒。
她下楼去倒了杯水,一边喝一边往楼上走。
刚走到客厅,就看见茶几上放着一串车钥匙。
是薄令斯保时捷的车钥匙。
迟欢皱眉。
薄令斯从今天早上出去就没有回来,她估计今晚他在薄家住下了。
没想到看见了他的车钥匙。
钥匙在,人肯定回来了,可她没见到人。
迟欢隐隐觉得薄令斯今天再薄家肯定发生了什么,不然不会这么久不回来。
迟欢有些犹豫。
她并不想多管薄令斯的事情。犹豫片刻,她到底没忍住。
上楼后,她去公主房,几个客房都看了。没有人。
甚至连活动室都找了,只剩下书房。
迟欢在走廊上站了会儿,纠结万分,到底没忍住。
她知道薄令斯今晚没工作,这人如果有工作,很少会在家里,基本都会去医院。
这会儿十一点多了他还在书房?
迟欢想了想,到底没忍住,还是往那边走去。
这时候走廊里静悄悄的,迟欢径直去了书房。
书房门没有关好,迟欢刚想敲门,就从门缝里看见了书房里的一幕。
她先是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