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呼吸急促,垂在身侧的大手都在颤。
他痛苦的闭上眼睛,“我都做了些什么。”
“……”
车上。
傅寻骂了陆时墨一顿,看着他惨白的脸,觉得自己心里舒畅极了。
“别哭了,我替你骂了他一顿。”傅寻将纸巾递过去。
慕妤擤了擤鼻子,看着窗外,喃喃道,“又要下雪了。”
“是啊。”
“这个冬天真冷。”
回到榴香园,慕妤疲惫极了,没有傅寻想象中的悲痛欲绝,她强迫自己吃了午饭后,倒头就睡。
晚上八点。
赵阿姨从阳台回来,“傅先生,那个男人还在院子里等着那。叫他走他也不走。”
傅寻翻看着娱乐报纸,淡淡道,“不用理他,他想淋雪就让他淋。”
“好,慕小姐还没醒,用不用去叫她起床吃饭?”
“不用,不要去打扰她。”
慕妤一觉醒来,已经晚上九点钟。
赵阿姨已经做好了晚饭,她如同嚼蜡,吃了两碗米饭后,又喝了一碗鸡汤。
“呼,活过来了。”她叹息。
傅寻看了她一眼,轻嗤,“我还是以为你要死要活那。”
慕妤没搭理他。
其实冷静下来之后,也没那么难过了。
她那么伤他,他来了这么一出,还给了他两巴掌,她也不用内疚了。
在客厅里看了会电视。
傅寻问她,“真要离婚啊,那用不用我给你找个律师?要知道陆时墨有个律师团队,里面的人一个比一个难缠。”
慕妤垂眸,“先不用。”
“好。”
十点钟,慕妤回了房间。
就在她去拉窗帘时,不经意间朝外一看,拉窗帘的手瞬间顿住。
院子里好像有个雪人。
她凝眸看去,终于在大雪中看清楚了,她脸色微变,“陆时墨。”
他站在雪地里一动不动,身上和头发上已经堆了厚厚的一层雪,显然已经站了很久,而且今晚的温度,貌似是零下十几度。
她眼睫微颤,心口钝钝的疼,“傻子!”
她快速下楼,问傅寻,“他来多久了?”
傅寻挑眉,“下午三点多过来的,怎么轰都不走。”
三点到十点,整整七个小时,他在零下十几度的雪地里站了七个小时?
“你怎么不早说!”
傅寻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枉:“what??”
慕妤刚硬下去的心肠,瞬间软了。
她穿好羽绒服,急匆匆往外走。
“哎你干嘛去?”傅寻起身,叹了口气,“哎,女人啊,刀子嘴豆腐心,下午还啪啪甩耳光,这又心疼的不得了。”
庭院里。
慕妤踩着没过脚踝的积雪,气急败坏的喊他,“陆时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