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咬着自己的舌根,让这种离大脑最近的疼痛感直冲头顶。你可以试一试,咬舌根这种疼,没有几个人能坚持住,他不单单在于疼,还以一种类似窒息的昏阙感。而只有我自己知道,每当我备受苦痛煎熬乃至昏迷临界的时候,那两根藤蔓就会出来。
当我咬的自己忍受到了极限,舌头已经开始哗哗流血的时候,那种异样的而感觉果然来了。
我明显感觉到,自己那僵硬的手臂上,两根藤蔓簌簌地钻了出来,像是两根游弋的蛇。
悄无声息中,手上的绳结就这么轻易地被解开了。
我被藤蔓挂着,缓缓落地,掐了自己一把人中,摇摇晃晃地站稳了身体。
而此刻的阿爷,正浑身发颤地将那烧的皴糊的狗宝使劲往嘴边送。
我捡起了阿爷打我打断的那半截铁锹,忍着身上火辣辣的剧痛一点点地凑了上去。
尽管此刻的阿爷已经人不人鬼不鬼,浑身发颤,身体僵硬,但这么多年的行走经验还是让他意识到了身后的危机。
他猛然转过了身。
瞬间,惊愕写满了脸上。
阿爷这个人绝少会露出这种惊惧的神色,但那天,达到了极限。
我想,他最开始惊愕的是我为什么无端能从他捆死的房梁上下来,接着,就是惊愕我身后那两根摇曳的藤蔓了……
“罗天,你……妖……”
我毫不犹豫,将铁锹拍了下去。
我太了解阿爷了,不能给他喘息的机会,否则我一定死的很难看。
铁锹划过他的脸,留下一道血污之后,重重砍在了他的大腿上,咯嘣一声,这是我毕生之力劈砍的声音。他的腿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