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肖带着哈梅尔清扫干净面馆，哈梅尔心情不佳：“实在抱歉，林小姐，我无意冒犯。”
“我是能理解的，真的，狂厄嘛我懂，共情能力太强，共情到我身上也是情理之中。”
林肖凑到哈梅尔身边：“你们禁闭者是不是都有异能，像那种感知亡魂的通灵什么的？”
哈梅尔认真思考片刻：“别人我不了解，刚才只是突然从林小姐身上感知到了非常浓烈的悲伤，与其说是亡魂，不如说是林小姐身上一直留存的感情。”
不是亡魂，林肖失望而归。照这么说，格纳所谓的万灵估计也只是她本身的感知能力。
退一步算，如果这里有什么办法能把肖安召回来，林肖也不是非要回原世界，她在哪都过得差不多。
诺曼穿着她的斗篷出去抛尸了，抛尸地点还是在秀河，没有任何地方比它更稳妥。
“好了，等地干掉就可以。”
林肖擦了擦头上的汗，找了张椅子坐下：“其实我今天是想来找你咨询一下的。”
真要问吗？还是算了吧，看她这情况，多半也是个禁闭者，自己的生活都过得不好，大不了她当没看到。
话到嘴边又打了个转：“你们练舞的吃零食吗？”
雨又落下来了，以现在的科技水平，控制降雨算是常规操作。只有不会干扰到信号，或者阻拦执行任务的时候，自然的雨才能顺利降落。
饭馆门口围着一群找事的混混，唐捏着手里的长枪，瘦小的身形挡在门口，竟有些英雄气概。
阿利维亚急匆匆地打开车门，暴雨湿透了她的衣服。离治安局门口不过几步的距离，等她推开门已经变成落汤鸡了。
“接到报警电话，黑帮集火在旧城区第三大道……”
阿利维亚的语速很快，说到一半突然卡壳。治安局里边空空荡荡，只有一个值班的实习生，他正端着碗泡好的泡面准备下嘴。
对上阿利维亚的眼睛，他慌忙丢掉了泡面，行礼：“局长好，我是警号721369的实习生……”
“他们人呢？”
“报告局长，现在还在放假期间，我在岗期间没接到出警电话。”
放个鬼的假，阿利维亚焦躁地脱下湿透的风衣，换上警服：“我给你批申请，你去配枪室拿家伙，能用的都带上。”
“啊？这，这样可以吗？我还是个实习生，实习生好像不能……”
“你想拿枪吗？”
“保证完成任务！”
阿利维亚看着空荡的治安局，用力按上弹夹，这个动作她练习了很多次。
灯火通明的治安局空无一人，身后昏暗不见光亮的街道在雨声的掩护中像是藏匿了成千上万的怪物。
只要离开光明一步，它们就会扑上来撕碎一切。
今天的报警电话是诱饵，阿利维亚打开车门坐上驾驶位，身上的雨水不断滑落，她从来没有这么清醒过。
她从来不是个正派的人，诱饵只会证明她离幕后黑手越来越近，近到他们不得不腾出手料理掉她。
实习生抱着武器有些紧张，雨水落在车顶的声音像是鼓点，急躁的鼓手要锤破这面鼓。
“不用紧张，你只要躲在后边，我说什么你做什么就行。”
阿利维亚疏解着实习生的情绪，她有些后悔，不应该带着实习生出来，他还很年轻。
“局长您在军校的老师是哪位？”
“是尤金埃蒙。”
“我的老师也是他！他最喜欢抓着女生练体能，每次那个强度男生看了都觉得恐怖，也不知道他现在有没有改变。”
阿利维亚难得笑了笑：“没有，他现在更喜欢扯着女同学拉体能了，下次我回学校估计是免不了被骂。”
实习生突然意识到这位精力旺盛到变态的局长，比他还要小一届：“局长，您是为什么会想来辛迪加的？看您也不像那种……”
“哪种？镀金吗？”阿利维亚跟着导航打了个转向，“我是为了平定辛迪加的动乱，让居民能安心生活，你呢？”
实习生觉得自己的有些丢人：“看fac很帅。”
“想从治安局转去fac吗？那你可得努力了。”
红隼抬腕看了眼时间，约好的人已经迟到一个小时了，他焦急地在房间内走了几圈，按下通话按钮：“有人来吗？”
“报告老大，没有。”
林肖躺在基地里的床上睡得很沉，就算外边有炸弹落下来，她也不会听到。
现在她却总听到水流的声音，一滴一滴地。漫过她的床，能摸到水流的流动。
这样的流动并不温和，像是粘液，一点一滴都裹挟着情绪波动，鼓噪着七情六欲，恨不得将她吞噬殆尽。
林肖翻了个身睁开眼，等待着睡意重新袭来，她彻底睡着了。
她算个言行一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