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看错吧?自己人在和自己人互相残杀?”
邸雪扶着腰,捶着腿,身后的柳文静也擦了擦额头的汗,喘着气开口道:“这些人太诡异了,就像是没有意识的丧尸一样,见人就扑。”
:“文静姐,我们该怎么处理?”
:“都是自己人,总不能……”
身后的队员也为难的开口了。加以思索之后,柳文静下令要所有人都用橡胶弹,并且将几个情况比较夸张的变体带回去做样本。
一场荒唐的救援开始了。
有许多人都在反应:自己只是在睡觉,家人就突然像是被恶鬼附身一样拔刀相向,而且气力大增,毫无理智。
也有部分人反应,家人突然开始胡言乱语,身体抽裂,发现不对劲想反抗的时候,他们已经刀枪不入,就像一摊行走的肉泥一样,浑身散发着刺鼻的刺激性气味。
要说共同体征,那就是这些变体脖子后方都悬着一只紫色的蝴蝶。
短短的一个小时,小半个海尚已经被这种横空出现的怪物洗礼,这时候人们才发现这座城市似乎已经与外界隔绝,完全发不出求救信号。
好在海尚的体制足够完善,能够自发性组织护卫队暂时做出一道撤移线,将线以里的区域包围,收缩领地。
但如此一来,线外还在逃亡的百姓显然失去了最后的生存希望,只能接受被同化的命运。
:“文静!前面都被封锁了,这些伤员…”
;“我去聊!”
柳文静换上了干练的装扮之后,整个人都多了一丝沉稳,谈吐之间都透露着沉着。
她加快脚步,率先抵达武装部队的防护网,只见那些人各个带着头盔,压根看不清正脸,但是通过他们举枪瞄准自己,整齐划一的架势,不难看出他们是无差别对待靠近的百姓的。
:“可以听我讲两句话吗!我们是探桀所的人!”
见到对面无人应答,但相继放下戒备,柳文静来不及歇息,清了清嗓子直接开口:“我们救下了不少伤员,可不可以破例放我们进去?”
部队的人没有开口,对面的百姓却接连表态:“不能放进来!谁知道他们身上有没有怪东西!”
:“但凡有一个怪物,我们全都会遭殃!”
:“我看探桀所的人也未必可信,他们有那么多资源却不能在关键时候站出来保护百姓,而且探桀所和前政府关系密切,谁知道是敌是友?”
:“在理在理!宁可错杀,也绝不能让臭肉害了满锅汤!”
这些话就如同滂沱之雨浇盖在头顶,柳文静攥紧了拳头却不知该向何处施力。
:“这次的变体完全随机,我们做过化验,不具传染性!”
:“不觉得只有郊区暴乱很可疑吗?”
:“如果是人为的,那这背后的家伙就是想制造混乱,让我们自相矛盾!”
辩驳之际,柳文静身后,大批难民慌忙而至,见到最后一块入口也被封锁,一个个不要命的冲向了高压电网。
血的教训过后,众人变成了哀悼,可仍旧无济于事。
:“他们都是和你们一样的普通人,他们只是想活着!”
邸雪走到最前列,高亢地替身后衣衫不整,面色如土的百姓们声讨,可换来的不是理解,而是谩骂。
:“难道我们想活着就有错吗?”
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站了出来,嘴里叼着一根烟,一语点出了撤移线内部百姓的心声。
:“谁的生活容易?谁不是拼命想要活下去?来了海尚这座城,谈何公平?”
:“牺牲少数人,换来大众的踏实,这是自然的生存法则……也是命。”
……
邸雪没想到那边的人会那样固执,只好牵起柳文静的手 ,做好准备迎接蜂拥而至的变体。
没人生下来想过乞讨生活,可人…有时候就是靠命。
生来的三六九等,可能靠自己那点所谓的拼劲儿转变吗?
谁都不容易,可被撵着走和散步,本身就是天壤之别。
邸雪和柳文静用尽全力也没能拖住太久, 变体几乎全都冲着这条街来了。
一幕幕扎心的画面在眼前发生,不知有多少人死在了朝夕相处的家人刀下。
:“我妈妈在那边,放我过去,我要妈妈!”
界线里,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不顾阻碍冲到最前线,想到另一面见她妈妈,可那微弱的力量压根无法撼动一颗颗石头般坚硬的心。
:“闺女回去啊!傻不傻!”
一个额头不停冒血的中年女人用最后一口气挣脱了围着她的变体冲到防护网前,可…就差一点…
她倒在了一步之遥的距离,如水的目光一刻也不能从在防护网前挣扎着想朝外伸出小手的女孩身上移开。
直到用尽最后一丝气力,那条僵直的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