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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中还回荡着蒋西雅分别前的那个笑脸,她似乎根本意识不到自己刚才的话有多疯魔,会给一个正常人带来多强大的心灵冲击。
她对被自己伤害和虐待的人毫无愧疚感,这种利索淡然,让他不寒而栗。
稍微缓过神来以后,他立刻给周穗打了电话。
彼时,周穗和段向屿正在庞晓鲲的工作室里。
整整两天了,他们把那个网站扒了个底朝天,就连他们切换服务器的路径都标记了差不多,偏偏就是找不到他们的第二层。
直播是会员制的,只有会员才有资格进入投注。
偏偏直播间两天没开了,没有新的赌局出现,他们也迟迟找不到新的突破线索,只能在那些网站的活跃用户上做标记。
“不用找了,”尚时序说:“这个网站根本没有第二层。”
尚时序把刚才跟蒋西雅见面的事情说了,也把蒋西雅的话原封不动的复述出来。
周穗还是听不明白:“什么意思?”
段向屿倒是听明白了,给她解释说:
“每一场投注,就是一场器官买卖。下注的人,就是需要买器官的人。”
周穗更不解了:“那单富仲呢?”
他虽然十恶不赦,但好歹四肢健全,身体健康,怎么会舍得花那么贵的钱来做这种交易。
“他是卖方,”段向屿说:“就像买方需要竞争机会一样,卖方也是需要竞争的。我们看到的下注信息是假的,可赌局是真的。”
周穗这才明白这些人的恶毒之处,他们处心积虑,利用人性对金钱的贪婪来操纵他们,引导他们将至亲的人撕碎了,饲喂给需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