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的血,满满一地,周穗料定他已经无药可救,奄奄一息,甚至已经做好了将牢底坐穿的准备。
没想到的是,詹永明并没有起诉他,而是卷走了一笔钱,凭空消失了。
她一直觉得这十年过得混混沌沌的,看到詹永明行动有些吃力,才觉得时光对她挺温柔的,
给他一个健康的身体,完善的心。终于有能力冲破桎梏的时候,她回溯遇见了年少时那个能给他带来欣喜的人。
“穗穗,不管怎么说,他是你弟弟。”詹永明难得脸上浮起这种难为情的表情。
周穗才不吃这一套,冷笑着说:
“别跟我攀亲戚,我跟你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如果真的非要纠结血缘的话,他是12年前出生的,正是我们周家集团最困难的时候,姑姑那时候因为公司的生计忙到脱发,你却在背着她跟小三迎接新生儿的喜悦,你觉得我会认这个弟弟?”
“你带着他去给女孩儿道歉,获得人家的原谅,或者带着他去办退学手续。二选一。”
这两条选择对于詹永明来说都挺难的。
“穗穗,我还是把你当成家人。”
“不要再跟我提家人,这两个字你嘴里说出来,就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