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梓歌有些难为情,想了半天还是开口说:
“怪就怪在这里,这孩子他没有学籍。”
“之前一直在国外?”
“不是。”
李梓歌叹一口气,说:
“老头儿没安全感,就把孩子跟小娇妻一起拴在家里,请保姆好吃好喝伺候着,孩子从启蒙到初中一直是家庭教师,没去过学校。这不小娇妻刚过世,孩子有了心理问题,心理医生建议孩子去学校读书,老头这才松口。”
周穗越听越觉得这事漏洞太多,倒不是担心这个小孩,而是担心李梓歌也会被拴在家里:
“你确定你是安全的吗?”
李梓歌反而不是很在意,耸耸肩膀,一脸五无所谓:
“我以前那个老公倒是安全,也没耽误他劈腿,最后还给我整抑郁了。现在我想明白了,爱情是你们这种有情有义的人才会贪恋的东西,我拿婚姻当生意经营,老头给我钱,我把他的孩子照顾好了,稳赚不赔就行了。”
价值观不同,周穗也无法说服她,但是也愿意帮她一把。
“那你下周一带孩子来面试一下吧,不过事先说明啊,如果成绩不达标,你要做好花钱的准备。”
“钱的问题都不是问题。实在不行,给你们学校捐个楼。我早就听说了,你们学校负责招生的那个涂老师最听你的话,找你绝对好使。”
“你可闭嘴吧。”周穗冲她翻白眼,这都什么跟什么。
周穗跟李梓歌聊完,忽然觉得肚子有点饿,起身去自助餐吧拿水果吃。
走到一半就听到咖啡机前传来熟悉的声音,段向屿来了,正在和一个女生聊天。
“段小爷,人家约你好久了,我就不信你们医生那么忙,连出来吃顿饭的时间都没有哦?”
听出来了,这是吴白羽。
当年读书的时候是文艺委员,嗓子就这样细细柔柔的,像抹了蜜一样,时隔多年还是一点没变。
段向屿的声音也没变,还是跟以前一样欠揍:
“没空啊,最近在泡我家房东呢。”
“啊?干嘛要追那种老阿姨呀?你就不能追我们同龄人吗?”吴白羽声音又尖又细,有些刺耳。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段向屿似乎一点都不觉得丢人,还颇为骄傲地说:
“把我家房东哄好了,我能少奋斗30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