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请外国专家来,成功率也不足百分之十。”
“我不理解。”叶灿星有些沮丧。
卢友林气若游丝,还是耐心地跟他解释说:
“有什么不理解的,他搭上自己的前途去赌一个不确定的结果,只能是个疯子。至于为什么疯,只能是爱呀。我倒是不理解你在这里等什么,等一个永远不会有的约会,还是等他某天意志松懈。咱何必把自己活得这么卑微呢。追你的人也不少,随便找个人谈一段不比跟他强么。”
叶灿星还是很固执,梗着脖子说:
“他至少为了我,愿意来这个地方。”
听她说这个,卢友林被她这股自欺欺人的劲儿逗笑了,捂着肚子说:
“得了吧。连我一个外院的人都知道,你们那简光荣主任出了名的护犊子。段医生是他的亲传弟子,他会舍得让别人处罚他吗?自己罚重点,别人不好意思再说什么。如果硬说要跟你有关系的话,就是人家拿你这个事将计就计了。”
段向屿不想再听下去,推门进去,拎着一罐刚煮好的鲍鱼粥。
“恢复得不错呀,还能给别人做心理辅导的,你的眼科是透视眼么。”
“嗨,闲聊呗,独在异乡为异客嘛,能跟老乡聊个天多不容易啊,是吧小叶。”
卢友林拖着吊针起身,笑嘻嘻地接过他的粥,自己给自己盛一碗,哧溜着喝。
段向屿转身要走,叶灿星站起身来,凑到他身边,拦住他的去路。
“如果我明天离开,你会送我吗?”叶灿星仰脸看着他。
“不会,我的假期用完了。”段向屿摆摆手,示意她把路让开。
“不用请假,送我到轮渡也行。”叶灿星还是很执着,近乎央求,想从他这里拿走一点与众不同。
可她失算了,段向屿真的没有半分犹豫。
“护士台有出租车电话,加20块钱,他们能给你连人带行李都送上轮渡,不用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