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而且如果她的长发被剪掉了,或许就不需要着急嫁人了。她只要求一点,就是给她剪的好看一点,他的妈妈表面答应了,实际上”
“周穗,你不用说了。”
段向屿已经猜到了故事的后半段,不忍心再勾着周穗回忆起那段令他伤心的往事。
“你还是让我说完吧,不然我憋着会难受。”
周穗咕咚喝了几口水润润嗓子,接着说:
“实际上那个人是贴了头皮剪的,而且参差不齐,事后央央哭的很惨,也不肯去上学了。她的妈妈只是觉得她太臭美了,还不懂事,不懂得体恤家里,将她狠狠打了一顿,还给关起来了。”
“这个故事还有后续吗?”
“肯定有啊,我今天是来给你励志的,又不是给你添堵的”,
周穗说:
“央央现在已经离开山里了,在城里一间大厂找工作,一边工作一边上夜大,马上就能拿到本科毕业证了。只不过,已经和父母彻底断绝关系了,有时候也会想家,但从没有一次真的要动身回到那座大山。”
到了适婚年纪的央央,可被图谋的远不止那一头秀发。
段向屿笑笑,果然自己没有猜错,周穗果然不会袖手旁观。
但他同样能够想象得到,在拉着央央往前走的每一步,周穗也是惶惶不可终日,也不确定前方是否一定会顺利。
“周穗,我答应会护着你的,可还是让你独自经历了这一些。”
段向屿说。
重逢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他把周穗的日子想的很简单,认为她当初趋利避害选择的,一定是一条无比通畅的坦途。
却忘了提醒自己,周穗从来不是一个走捷径的人,她身上有股韧劲,就像一根压不到极限的弹簧,永远想象不到她反弹起来的力度会有多么强大。
周穗笑笑,并不以为然:
“我从来也不是你的责任呀。”
“可是我想对你负责,”段向屿说:“从没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