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看向别的地方。
周穗过了很久才回神,看他的眼神很怪异,恐惧中带着怯懦,
“段向屿,你怎么才来呀!我差点就死了。我真的,我不是故意的,如果不这么做,死的就是我了”
“不怕,我在这里。”
段向屿冲她张开怀抱,周穗果真听话,钻进段向屿的怀里,呜呜呜地哭起来。
“可是你已经很累了,刚才累得都已经睡着了,你的手肯定很疼,你都已经贴膏药了,还要给我做饭。我不能再麻烦你了,我已经给你带来太多麻烦了。”
周穗脑子有些混乱,说话的神态和语气很像是十年前,但说话的内容又是刚刚才发生的。
段向屿不敢确定,但她这个状态很像是创伤后应急障碍。
“我从没觉得你是麻烦,以后也不会。”
段向屿轻轻理着他的头发,细声安慰。
很快,周穗的哽咽声渐渐平复下来,呼吸变得匀净,顺畅,睡着了。
段向屿不敢挪动她,用钥匙打开车门,将她安排在后排座椅上,脱了外套给她枕着。
正犹豫着该怎么办,周穗电话响了,是尚时序打来的。
段向屿犹豫片刻后,接通电话,打开免提。
尚时序的声音当时传来,温声细语的:
“穗穗,外面起雾了,你千万不要出去。”
段向屿没有应答,尚时序继续发问,声音比刚才急切得多:
“喂,穗穗,你能听到吗?你现在在哪里?”
还是没有应答。尚时序的声音明显慌了,大声喊道:
“穗穗,你醒醒!是哥哥,你说话呀!你现在在哪里?”
段向屿切掉免提,将手机放在耳边,低声说:
“青年佳苑,省立医院门口那个小区。”
对方安静了片刻,又问:
“段医生,是你吗?”
“是我。”段向屿应答。
对面轻轻呼出一口气,似乎很确信周穗跟他在一起是安全的,还细心叮嘱他说:
“让她侧卧,这样呕吐的时候不会呛到。我马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