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段向屿眉头一皱,绷紧手臂,居高临下昵着她:
“你跟谁一伙的?”
“真是你呀,我以为在做梦。”周穗赶紧松手。
确定这个人真的是段向屿,周穗的第一反应,这些天的感觉没有错,她不用去看精神科了。
同时又充满疑惑,为什么她这么久没有查到他的任何信息。
刚才下手有点狠,段向屿用掌心摁住手臂轻轻揉一下,语气带着点嫌弃:
“以为做梦怎么不拧你自己?”
“我怕疼。”
“我不疼是吧。”
段向屿还是没好气,俯下身去捡自己的包。
他的风格跟高中那会儿变化不大,除了校服就是冲锋衣。
今天也是一样,黑色冲锋衣配黑色牛仔裤,头上还戴着一个黑色的鸭舌帽,包也是黑色的,身上唯一的颜色是包带上挂着的粉色的玲娜贝儿小挂件,粉嘟嘟的,一看就是女孩子的东西。
“手续办完了?”段向屿问。
“正在里面办,我出来透口气。”
在这个医院里禁锢了这么久,能有机会逃离,真是一刻也不想待在里面。
“段向屿,我会不会得破伤风呀?他那刀上好像有锈。”
脖颈处的伤口着了风,有些刺痛,她扯一下领口,展示给段向屿看。
段向屿拨开她的头发,食指勾着她的下巴用力往上抬了抬,弯腰下去仔细看,说:
“没破皮,如果实在不放心的话,回家用碘伏擦一擦。”
言语间只是在尽一个医生的本分,多余的话再也没有,也没有给她什么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