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看。缺什么就说,我上街口的便利店买。”
单晓敏道谢,庞晓鲲目送她上楼后折回来,一屁股坐在段向屿对面,压低声音问:
“周穗那个跳楼的学生啊?”
段向屿吸一口可乐,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新脑子挺好用,主刀医生是谁?”
庞晓鲲翻个白眼:
“要不是跟周穗有关,你能管这个闲事?看小孩这个怯生生的样,一看就是有难言之隐。”
段向屿并不否认:
“你别多问,过两天等周穗出院了,让周穗安顿她。她在这工作,按照原来那店员的时薪给就行,我付钱。”
“你钱多烧得慌是吧?人家干活,我们还能不给钱么。”
庞晓鲲翻个白眼,大口嚼着披萨说:
“普通人一个小时15,博雅高中的尖子生,本身就是一个活招牌,给她一个小时20,够意思吧。”
段向屿听这个数字有些寒碜,皱眉道:
“你家没灯吗,怎么这么黑?”
“大哥,你是在国外待久了,不了解国内的行情,是吗?你算没算过你时薪多少?”
段向屿还真没心思细算,核了下,发现自己的时薪也不高,摆摆手说:
“给100吧,多余的从我这儿出。”
“30,只要她在一楼待着就算时间。兄弟,有些事不能做得太明显,你觉得女孩子没有自尊心吗?你当时帮周穗的时候不是还挺懂的吗,越活越回去了。”
庞晓鲲说得斩钉截铁。
段向屿想的是,单晓敏待在这里只是暂时的。
女孩子一旦打开心结,还是要参加高考,去读大学的。
以她现在的状况,父母肯定不可能负担他的大学费用,要有一笔钱来应付开学。
想着想着,段向屿忽然有些恍惚,仿佛是在替当年的周穗规划。
当时他们分开得很仓促,本来他答应好要护持她的,后来两人断联,他不知道周穗是如何度过那段艰难时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