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我还以为她有什么高级的计谋,在房顶上守了她一天,生怕她不一小心败露被金繁给打死!
结果呢?
她就那么在羽宫吃喝玩乐了一天!
什么见鬼的计策!
简直!简直……”
宫远徵胸口起伏不断,连喘了两口气,恶狠狠道:
“简直就是谎话连篇!胆大包天!”
宫远徵气的直转圈圈,宫尚角却有心情的品着茶。
有多久没见远徵弟弟这般活泼了……
屋外,听了全程宫远徵怒吼的主仆两人对视一眼。
小莲讨好的嘿嘿一笑,转头就跑。
那速度,哪里像一个不会武功的丫头?
上官浅耸耸肩,转头大摇大摆的直接走了进去。
“徵公子此言差矣,计策计策,主要就体现在一个计上。”
“呵~”
宫远徵不屑嗤笑。
上官浅才不管他,丝滑入桌,伸手给自己倒了杯茶水。
羽宫的茶有点甜腻,她喝着有点齁了。
“表面上看我好似无所事事,实际上……”
“实际上就是无所事事,假公济私,借机玩乐!”
宫远徵气呼呼坐在另一边,直接没好气的打断了她的话。
“实际上,是在放松敌人的警惕!”
这死孩子!
上官浅白了他一眼,转头就西子捧心,一脸柔弱的道:
“毕竟我如今动用不了武功,便是连徵公子这般武艺高强的天才少年,都在那金侍卫那吃了亏。
更遑论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我呢?
徵公子,你说是吧?”
宫远徵嫌弃的挥了挥手,往宫尚角那边挪了挪凳子。
“怎么一股宫紫商的味?”
上官浅:……
宫尚角:……
宫尚角低头咳了一声,掩盖自己嘴角的笑意,伸手盛了一碗甜汤递给上官浅。
“上官姑娘今日在羽宫打探,不吝险阻,辛苦了。”
上官浅:……
不知道为什么,怎么总有一种被阴阳了的感觉……
心下腹诽,可面上却浅笑盈盈的接了过来,一脸深情脉脉:
“多谢角公子。”
“为了角公子,浅浅,并不觉得辛苦。”
话音才落,身侧就响起了一声响亮的:
“呕~”
上官浅死鱼眼。
宫远徵冷哼了一声,拿起自己的碗递向宫尚角:
“哥,我也要!”
宫尚角失笑,宠溺的摇了摇头。
“好。”
宫尚角同样给宫远徵盛了一碗,宫远徵接过。
挑衅又得意的向上官浅扬了扬眉。
看!
我哥还是最疼我!
“呵~”
上官浅不屑冷笑,似是咕哝般极小声的学了一句:
“我也要~”
那语调,九曲十八弯,听得宫远徵脸颊爆红。
这两人像个小孩子似的吵嘴,那边宫尚角嘴角的笑意就不曾压下来过。
角宫,已经很久不曾这般热闹了。
竟是让他感觉到了久违的轻松……
目光落到上官浅逗弄远徵弟弟那得意浅笑的模样,心下蓦的一软,眼神柔和。
饭近尾声,宫远徵自怀里掏出枚响箭,别别扭扭的拍在了上官浅身前。
“这是响箭,是我和哥哥独有的。”
“我还有其他的事要做,不能一直跟着你守着,你要是遇到什么危险,就拉开它。”
“到时我和哥哥第一时间就能知道,必会马上赶去救你。”
上官浅一顿,摸索了下响箭表面光滑的木材。
转头瞧去,宫远徵虽然还是那副满眼嫌弃的模样,可眸底的关心却并非作假。
心下一软,唇角的笑意也不由真实了些。
“那就,多谢远徵弟弟了~”
上官浅将那枚响箭珍而重之的收了起来,没有说,昨日回去后,她就收到了宫尚角送来的,同样制式的一枚响箭。
当然,宫尚角自然也不会提。
再次听到上官浅叫‘远徵弟弟’这个称呼,宫远徵睫毛一颤,耳尖瞬间红了。
不知怎么,他下意识有些心虚的看了他尚角哥哥一眼,又匆忙收回视线。
烦躁的扒拉了下碗里的菜,嘟囔了一句:
“谁是你弟弟……”
这声虽小,可另外两人却都清晰的听见了。
上官浅只当他还是不爽。
宫尚角也只当他小孩心性,嘴硬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