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倾婳想去看孤倾夜,却被拦在栖霞宫的门外,再无他法。
孤倾婳只得先回了冷宫待着。破败的院子中,落叶吹满了一地。四处透风的房间,夹杂着刺骨的冷气。
白洛:“小姐………如果我没猜错,你就是孤氏皇族那个被关在冷宫的长公主吧。”
孤倾婳自嘲的笑道:“是啊………。”
白洛:“白洛愿意跟在公主身边,成为公主的利刃。”
孤倾婳:“好。”
这日破败的冷宫中进来一群衣着上等的宫女与首领太监。
这个太监她知道,是在她小时候见过的御前太监宋公公。
宋公公笑着看向孤倾婳:“老奴参见长公主,陛下宣长公主去宣政殿听封。”
孤倾婳:“父皇宣我去宣政殿上?宋公公:“公主别问这么多,这是公主的好福气啊。”
宋公公给旁边的宫女使了个眼色:“还不快给公主梳洗打扮!”
宫女:“长公主,请随奴婢去梳洗。”
孤倾婳梳洗之后,被换上一身红色鎏金裙。上面绣着精美的仙鹤。
孤倾婳的发鬓被梳起,上面戴上一枚精致的仙鹤发冠,上面布满了白色珍珠。
额前金色流苏垂在眉心,衬得娇艳的面容加妩媚。
旁边各一支金色红宝石簪子垂在旁边。流苏在双颊边自然垂下。
孤倾婳看向镜子中的自己,衣着华贵,妆容精致。宋公公满意的打量着眼前的孤倾婳:“长公主随老奴去往宣政殿吧。”
孤倾婳随着宋公公上了一顶轿撵。
经过半个时辰,轿撵到达了宣政殿门口。
孤倾婳下了轿撵,抬头看向威严,金碧辉煌的宣政殿。
里面站满了官员。清寒衍站在最上方,依次是元相。
孤翎强撑着身体的不适,坐在上方的龙椅之上。
孤倾婳踏入大殿,一步步缓缓走向前方。
孤翎看着前方走来的孤倾婳的面容竟然有一瞬间像极了那个女子!那个他这一生都不愿意想起来的面容!
女子一身红衣笑意吟吟,骑在战马上,以及在战场上厮杀如同女修罗。
孤倾婳抬头看向那个停留在她十岁记忆的孤翎。孤倾婳:“倾婳拜见父皇。”
孤翎:“起来吧。”孤倾婳站了起来。宋公公拿起圣旨宣读着:“长公主孤倾婳温柔贤淑,才德兼备,特赐封号曦禾公主,于三日后嫁于南疆太子。”
孤倾婳心里一震。果然啊,他的父皇是如此的心狠,战败后便要将她送去南疆做牺牲品。
孤倾婳抬眸看向一旁白衣纤尘不染的清寒衍。清寒衍的目光平静淡漠如水,不曾看她一眼。
宋公公:“曦禾长公主还不快接过圣旨谢恩。”孤倾婳:“儿臣……谢过父皇……恩典。”
拿了圣旨的孤倾婳,跌跌撞撞的走出了宣政殿。
孤倾婳:“自始自终,我都不过是一颗棋子……没有自己的选择……。”
孤倾婳将圣旨撕碎:“我孤倾婳偏不信命!”
黑夜,养心殿大门口。
天空中的雨一滴滴落在孤倾婳身上。孤倾婳已经在养心殿门口跪了一个时辰了。她不想去南疆,她求她那狠心的父皇不要将她送去南疆。
孤倾婳一身红衣,双眸中已经带着血丝:“父皇,求您收回成命。”
殿内无一人回答。
宋公公:“曦禾公主,您赶紧回去吧,圣上已经歇下了。”
孤倾婳没有理会宋公公的话。
一把白伞遮去了淋在孤倾婳身上的雨水。
清寒衍一身白衣,身披雪白的白狐披风,他的墨发随意披下。眼角的朱砂还是如此的耀眼。
“曾经,她也为一人撑过伞啊。”
在她五岁时,她还有一个玩伴,名为洛雨棠。
那日她一同与洛雨棠在御花园游玩。洛雨棠不料把元妃最喜爱的牡丹花盆给打碎了。
洛雨棠哭的可伤心了,孤倾婳安慰她:“不要哭了,我说是我打碎的。”
孤倾婳主动去跟元妃认了错,元妃正在养心殿陪着皇上,元妃让宫女带着孤倾婳去养心殿门口罚站。
天空中下起了大雨。而孤倾婳却看到一个大她五岁的小男孩,一身白衣,跪在地上。
眼睛还用纱布蒙了起来。
孤倾婳问旁边的宫女:“他是谁啊,为何跪在那里?”
宫女:“回长公主,他是清家的世子,他跪在这里是因为他的父亲犯下错,他前来求情。”
孤倾婳:“他父亲犯下何错?”宫女回答:“清将军奉命南征南樾打了胜仗之后,陛下要求屠城,清将军违抗圣命,没有屠城。”
孤倾婳:“我觉得他父亲并没有错啊,城中的百姓都是无辜的!”宫女:“嘘,公主小点声。”
孤倾婳:“那为什么他要蒙着眼睛?”宫女:“听说是在与元相家的公子元贺玩耍时,元贺公子不小心用箭射伤了清世子双眼。”
孤倾婳:“他好可怜……。”孤倾婳抢过宫女手中的伞跑向清寒衍。
孤倾婳将伞撑在清寒衍的头顶。清寒衍感觉到身上的雨水不在滴落。清寒衍受伤的双目透过纱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