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青一边小跑,一边伸手去衣袖里掏银锞子。
“公公,不好意思,一切都是误会,一点心意,不成敬意,还请公公笑纳。”
传旨太监刚跨出酒楼大门,胡青追上来赔着笑脸拉过他的手塞进几颗银锞子。
手里捏着沉甸甸的银锞子,传旨太监心里熨贴了不少。
他转过身,另一只手掐着兰花指对大厅里的南宫泽月指了一下,“此人真是个不知好歹的疯子,皇上封他官职,他却当皇上要杀他似的,真是毛病!”
“公公说的是,他就是有病,大人不计小人过,还请公公大人有大量,回宫别对皇上提起这茬,一会儿草民定狠狠地批评他。”
胡青点头哈腰,陪着笑脸,传旨太监脸色才缓和了一些。
他把手里的银锞子放进衣袖,对胡青投以赞许的眼神。
“不愧是聚仙阁的大掌柜,说话中听,做事妥帖,咱家就喜欢跟你这样的人打交道。”
胡青再次拱手,一脸虔诚道:“公公谬赞了,公公得皇上信任,那也是人品高洁之人,草民敬佩至极。”
一番彩虹屁吹得那太监眉开眼笑,前一刻的不愉快烟消云散,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胡青亲自把他扶上了马车,看着马车走远,心里暗道一声好险。
想起南宫泽月那道圣旨,胡青一撩衣袍转身急吼吼地跑了回去。
南宫泽月看着怀里的圣旨如同一个烫手山芋,迟迟没有动。
“南宫老弟,你快看看圣旨上都写了什么?公公好像是说给你封官职了。”
“胡兄,我好像真的误会皇上了。”南宫泽月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