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从哪里窜过来一只猫,冷不丁地从黑影面前跑过。
黑影猛地跳了起来。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向阳。
猫儿跑远,向阳抚胸摇头:“抠门,简直太抠门了,真不愧是管钱的,连油灯都不舍得点。”
若不是反应迅速,一只脚踩上猫背,今夜他就造大孽了。
走过回廊,耳边传来潺潺水流的声音。
走过一道月亮拱门,不远处的窗棂上映着两道人影。
没听说蔺公子与谁家姑娘议亲,难道他金屋藏娇了?
向阳揉了揉眼,隔着窗纱,看不清屋里的情景。
怎么办,好像来得不是时候。
犹豫间,窗户上隐约可见是宽衣解带的动作。
不行,主子都还独守空房,怎能让他温香软玉在怀,好哥们应该同甘共苦,哪有背地里偷偷享福的。
屋里的灯刚熄灭,向阳闪身来到窗前。
蔺相之刚躺下,有人轻轻叩窗。
“谁在外面?”
小榻上的竹西一骨碌爬了起来,“少爷别起来,定是猫儿在挠窗,它整日贪玩,忘了进屋,小的这就去把它抱进来。”
猫儿是西竹从燕南带来的,这可是蔺相之从一胡人手里买的。
小家伙一身白毛油光水滑,蔺相之给它取名雪儿,寝房里有地笼,它每天晚上都来寝房里睡。
“蔺公子,在下向阳。”
向阳听见屋里没有女子的声音,他朝屋里喊道。
“向阳,你家主子把我当牛使吗?深更半夜都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