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防万防,这贱人还是怀孕了,而这贱人还口口声声说她怀的是儿子。
最可气的是大夫人跟老夫人都想要这孩子,说什么卫家需要人丁兴旺。
今儿个她并不是有意撞这贱人,谁知道她会在转角处冒出来,老夫人发话了,若这贱人肚子里的孽障不保,就要把自已贬为贱妾。
秋菊冷冷地瞅了一眼床榻上的人,转头幽怨地看向江姝月。
江姝月轻轻地摇头,示意秋菊不用生气。
别说跟一个妾室看诊,就是跟一个乞丐看诊她都觉得没什么,生命面前,人人平等,这是她烙在灵魂里的认知。
跟江娇娇看诊,怎么看,就凭心情了。
“屋里人多太吵,都出去等着。”江姝月淡淡地道。
陈姨娘带着婢女出了房门,彩妍咬了咬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低头退了出去。
床榻上的江娇娇并没有昏迷,听见熟悉的声音,手指都掐进了肉里。
听见屋里的人都离开,江娇娇脑子飞速转动,她现在这狼狈样,要如何面对江姝月。
曾经的骄傲她,想要把对方踩进污泥里。
而如今自已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妾室,她还是高高在上,如牡丹花般的贵气逼人。
江姝月见床榻上的人眼睫毛在颤动,她嘴角微勾,露出一抹讥讽。
“这位姨娘是自已醒来还是我用针扎醒,自已掂量掂量。”
“小姐,用银针吧,长针效果好,一扎就醒。”秋菊说着就打开医药箱。
听到响声的江娇娇心下一慌,连忙睁开眼。
四目相对,都说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江娇娇怒目而视,而江姝月却云淡风轻,仿佛不认得面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