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月的粥,可不能白喝。
两人刚放下碗,吴妈就回来了,她从衣袖里拿出一个馒头。
“大小姐,快吃,还热乎着。”
江姝月推拒道:“多谢吴妈照拂,我喝粥能吃饱。”
吴妈不由分说地把馒头往她手里一塞,警惕地回头张望:“别说客气话,快吃了,今晚你们要受累,管事婆子让你们把明天的馒头蒸好。”
“真的?”江姝月眼前一亮。
“真的,她就是让我过来传话,蒸四笼白面馒头,四笼粗面馒头。”
吴妈说着就动手帮着和面。
江姝月连忙拉住她:“吴妈快回去,我们不累,厨房暖和,多待一会儿也没什么。”
吴妈走到门口顿住脚步:“管事婆子让你们离开时把厨房的门锁好,钥匙送到她屋里去。”
江姝月按耐住心中的喜悦,点头答应:“明白。”
秋菊一声哀嚎:“那死婆子就是故意折磨小姐,这么多馒头得做到什么时辰了!”
“别嚷嚷,越晚越好。”江姝月端着盆就开始舀面粉。
秋菊会意,晚一点等庄子上的人睡熟了,她们才好离开。
江姝月和秋菊蒸了五笼白面,五笼粗面,还蒸了两笼窝窝头。
一看小姐这架势,秋菊就知道小姐是在为今晚跑路做准备。
大约戌时三刻,管事婆子过来叮嘱了一遍,让江姝月把钥匙从窗口给她放进去就好。
看着打着哈欠离开的婆子,江姝月心里乐开了花。
趁秋菊打盹的时候,她悄悄溜去马厩。
一辆马车,两辆骡车,连同饲料,一挥手全都收进空间。
回到厨房,她让秋菊回屋,她把厨房也扫荡一空,连一个熬药的炉子都没放过。
若不是灶台是石头砌在地上的,她都要带走。
亥时三刻,主仆两一人挎一个包袱,顺着墙根往耳门走去。
秋菊紧张地向四周观望,她真怕庄头或小厮起夜时撞见她们逃跑。
江姝月气定神闲地走到耳门旁,轻轻地取下门闩。
借着微弱的月光,只见上面还挂着铜锁。
江姝月快速取下发钗,动作熟练地拨弄锁芯。
“咔”的一声轻响。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