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会小心的。”
杜小草收拾妥当,依着贵妃榻准备入睡,临睡前还瞥了一眼窗外的那棵紫槐,唿唿拔高的部分又离奇地缩了回去,夜色中跟一大片槐林混在一起,毫不起眼了。
她一时兴起,掐了个古拙的法诀,想试试自己能不能催发草木之精。
还没成功呢,楼下窗台上忽然探出一颗硕大铮亮的脑袋,戏谑地揶揄她:
“小姑娘,大半夜的不睡觉,想情郎呢?”
杜小草呸了他一口,咣一声关紧窗户。
她不怕光头难缠,是怕秦佑安正在气头上,箬衣剑出鞘无情,直接把这人的脑袋给削了下来。
好在那人只是随口花花,没有上赶着作死,眼见窗户关死了,闷闷跟同伴抱怨:
“大胤的小姑娘,灵性是灵性,脾气一个比一个暴躁……”
“再暴躁,能有咱们在海上遇到的那位暴躁?要不是咱们腿脚快,潜得深,现在已经被王八分食了!”
“哈哈!王……八!”
夜色之中,孤楼之巅,一行靠着砸金锭入住唯我阁的豪客,笑得恣意畅快,笑声压住了檐下滴水铃的叮啷之声。
一缕微不可查地劲风飞掠而至,转瞬掠至窗前,掠入房间,直奔笑容龌龊的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