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定的第一个地点是理市。
回家的路上确定地点，到家买了机票赶了最近的飞机，傍晚两人已经躺在理市的酒店里补觉了。
顾昭扬强忍额角的抽动：“为什么要在我这里看恐怖片？”
刚睡醒，声音有些哑。
能让顾昭扬刚睡醒就开口说话，如果何英女士在这肯定会表示震惊。
跪坐在她床旁的沙发上，用抱枕挡着脸的裴晏初快哭出来了：“我害怕。昭扬姐姐，有个坏蛋用甜蜜音乐剪恐怖片，我一个人在房间里害怕，所以来找你。但是他没剪完，不上不下的，我好难受，不看完我会做噩梦。”
好，很好。
顾昭扬只觉得自己头疼。
裴晏初没吵她，抱枕上有一块陷下去的咬痕，一看就知道是被吓到想尖叫的时候用来堵嘴了。
但是悠悠转醒时，睁眼就看到对面的电视里放着诡异音乐，不论承受水平，都要被吓一跳。
顾昭扬无奈地按了暂停键，把遥控器扔给裴晏初，“你自己关了吧，我要去洗漱，吃完饭再看。”说着便下了床向卫生间走去。
等她再出来时，房间里黑乎乎的一片，安静得有些可怕。她心里一惊，连忙打开灯，只见裴晏初缩成一团躲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她。
离得不算远，她的心虚暴露无遗。
顾昭扬有些好笑地打开窗帘，这才走到床边，拍了拍她，“吓我？还特地把窗帘关上了。”
裴晏初这才慢慢地从被子里爬出来，又装着可怜巴巴地望着顾昭扬，“昭扬姐姐我害怕”
对于她的演技，顾昭扬不予评价。
但睡醒后她心情好多了，贝齿咬着头绳，她随手绑着头发：“乖，看完电影就回房间吧，今晚别来找我。”
“呜~”
这次哭的真心实意多了。
酒店提供餐食，裴晏初坐在她身边，随意点了几道本地的特色美食，然后磨着她要一起睡，她打太极般推拒了。
饭后裴晏初就不缠着她了，也没看电影，顾昭扬有些奇怪，小公主摇摇手机，林多稚给她发了本小说，说受益良多感慨颇深，她正要点开链接看小说。
“我们一起看吧。”
晚上没什么事，她也没拒绝，电视里放着动画片作背景音，两人坐在沙发上看小说。
链接跳转，是一个陌生网站，两人没放在心上，小说名字跳出来了《日记》。
「89 晴
秦文说她要拍电影。
她滔滔不绝的和我诉说着她的构思，民国后期，西北满天黄沙下的戈壁滩里，驼铃从远方传来，土堆的壁垒下支着个茶水摊，卖茶女听到驼铃声下意识眺望过去……这个卖茶女要姜近月来演……
她说到兴起时，会从椅子上站起来演绎，然后用角色口吻说出她预备好的台词。
精分又热忱，像末日片或者科幻片里的怪诞疯狂科学家。
然而她不是，不是科学家，也不是导演，而是一名话剧演员。
作为她的朋友，她的投资人，她的倾听者，她心理疾病的非专业医生，我不会随意打断她的表达。
等她终于口干舌燥，将面前的红酒一饮而尽，我问出了踏入这间包厢的第一句话：“江浸月是谁？”」
裴晏初笑出来：“别时茫茫江浸月。”
顾昭扬有些纳闷，这有什么好看的。估计是她的表情太明显，裴晏初跳了两章。
「813
我对情/什么/人关系，或者说炮/什么/友，是没什么兴趣的。
我没打算发生关系。
这话有些马后炮，但我当时确实没这个心思。」
顾昭扬：？
裴晏初：？
顾昭扬看她一眼，转回去。
小公主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不动声色的看一眼顾昭扬，顾昭扬唇角绷直，不言不语，伸手往下翻了翻。
「我只是喜欢看病弱美人，看她们西子捧心，但强拉着病人做有些太强人所难。所以我从来没提过这种要求。
但姜近月似乎不这样想。
签过合约，她把我面前的茶一饮而尽。嗯，是我给自己调的长岛冰茶。我在给医院打电话和看戏中选择了后者。
酒精是个好幌子。理所应当的放大人的欲望。
她主动缠上我，吻技很差，我推不开，便分心教她，她的手指游离，顺着我的衣摆伸向后背，解开了扣子。
皙长的手指攀到/前，生涩的捏着我的/尖。
我打了个冷颤，可她力气太大，我实在推不动。
这合理吗？她不是娇娇弱弱，一步三喘吗？林妹妹倒拔垂杨柳是吧，我狠心咬下去。
铁锈的血腥味因着她的不松口被渡给我。
她的眼神很清明，